又過了幾天，錢海洋對馬老頭兒提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自己也不能白吃飯，想替馬老頭兒殺殺牛。
　　馬老頭看了看錢海洋，點了點頭。雖然只有十幾天時間，但錢海洋胸肋的兩道最深最深的傷口都已經完全結疤恢復了，干點活兒應該沒有什么大礙。
　　不過，錢海洋一出手，便讓馬老頭兒再是大吃一驚。
　　雖然看起來有些笨拙，但是，等過了半小時，錢海洋跟在馬老頭的血雨腥風后，竟然完全適應了馬老頭的節(jié)奏！本來是馬老頭帶著一群六七個小伙子的合唱，現(xiàn)在成了馬老頭和錢海洋的舞蹈了。
　　等收拾完最后一塊牛皮，錢海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自己的力量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馬老頭兒的氣勢帶動起來，無保留表現(xiàn)給了馬老頭和他的幾個手下看。
　　“好小子，力大無窮??！”馬老頭兒吃驚的手腳都有點發(fā)麻了！這小子不僅跟在自己身后將自己宰殺的十六頭牛收拾的干干凈凈，而且，竟然等到收拾完了之后，連粗氣都不喘。
　　“這個……這個……只是蠻力……蠻力，馬醫(yī)生，要不你收我做徒弟吧，我也想跟著你殺牛。”錢海洋很緊張。他原來希望自己盡可能低調一點的，沒有想到，一進入馬老頭帶起的血雨腥風里，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狀態(tài)了?，F(xiàn)在，只好裝傻，順便想跟老頭學學殺牛。
　　“要只是蠻力……”馬老頭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同意收徒弟還是否認什么東西，卻問：“你這力量是怎么練出來的？”
　　錢海洋想了半天，老老實實地說：“以前，我力氣并不大，有一年在拉薩，在一個酒吧里，遇上一個黑人青年，就是頭上有卷毛的那一種，我和他扳手腕，我贏了。后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一直就很大，似乎一直保持著能把那個黑人打敗的水平?！?br/>　　其他幾個戴著白帽子的小青年簡直想沖上去將錢海洋按在牛血里一頓胖揍！見過吹牛的，沒有見過這么敢吹牛的！這個胡說八道的家伙，竟然在馬老板面前不著邊際的瞎吹，真是反天了！而且，他們幾個跟著馬老已經五六年時間，也沒有敢提半個字關于收徒弟的事情，這小子才來幾天，竟然敢……敢臉都不紅的要做馬老的徒弟？？？
　　馬老頭聽了卻是若有所思，過了半天，才淡淡地說：“我們吃飯吧?！?br/>　　吃完早餐，這個屠宰場有什像樣的事情要做了，無非是把還沒有來得及殺的牛喂一喂，或者用水龍頭沖一下場地。
　　馬老頭帶著錢海洋和另外幾個小伙子，躺在幾張?zhí)梢紊?，在一個背風又陽光充足的地方曬太陽。
　　馬老頭對一個戴白色小帽的青年說：“三兒，去把《古蘭經》拿來，唔，順便拿幾副撲克牌來?！?br/>　　那三兒馬上屁顛屁顛的跑去又跑回來，手里拿著一本《古蘭經》和兩幅撲克牌。
　　馬老頭兒將《古蘭經》拿在手上，虔誠的讀了一段，然后，安靜地冥想了半天，才對錢海洋說：“你要是真的想做我的徒弟，我也沒有什么意見。但是要經得住真主的考驗。諾，這本《古蘭經》，你拿去吧，什么時候，你能把它從頭到尾的背完，什么時候，我就收你為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