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酒樓---
眼看大探長顏雄離去,作為中間人的厲星南和莊家三少爺莊文杰看著蘇定賢,像看怪物一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蘇定賢卻毫不在意眾人對他的看法,徑直拿起桌子上的那三萬塊錢。
這可是一筆大數(shù)目啊---對于做慣了“窮人”的蘇定賢來說。
“阿權(quán),你過來!”蘇定賢朝李阿權(quán)勾了勾手指頭。
阿權(quán)忙不迭過來,臉上洋溢著二狗子般燦爛的笑容與他的鼻青臉腫相映成趣。
如果記得沒錯,這筆錢可是蘇定賢讓那杜奉先給自己出的醫(yī)藥費。
阿權(quán)心里想。
三萬塊啊,自己在莊少身邊多年,幾時才能賺到這么多錢?
這次真是要感謝老天爺,感謝這位蘇記者,蘇兄弟了!
阿權(quán)看著蘇定賢拿著的那三萬塊錢,激動地差點淚奔。
蘇定賢看著激動不已的阿權(quán),語重心長地說:“阿權(quán)呀,別不好意思,那姓杜的打了你,你多少也要收些醫(yī)藥費的!”
“蘇記者,這……不太好吧?!”阿權(quán)嘴里說,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那些錢。
然后就見蘇定賢不慌不忙地從三萬塊中抽出三張,合計三百塊遞給阿權(quán)道:“吶,拿好了!回去多少買些補品,跌打酒,金瘡藥……男人要對自己好一點!”
阿權(quán):“……?!”
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其他人也都瞪大眼,看著臉皮比城墻還厚的蘇定賢。
蘇定賢很是從容淡定地把剩下的兩萬多一股腦塞進自己懷里,然后還拍了拍內(nèi)衣口袋道:“鼓鼓的,感覺挺好!厲少,莊少,有錢是不是都這感覺?”
厲星南和莊文杰當(dāng)即有一種吐血的沖動,這蘇定賢到底是個義人,還是個鳥人?!
幸虧這時候華探長藍(lán)剛站出來,化解了兩位闊少的尷尬。
藍(lán)剛一把摟住蘇定賢脖子,然后笑呵呵地說:“蘇記者,蘇賢弟!有些話我想要單獨和你談?wù)劊 ?br/>
然后藍(lán)剛又回頭沖厲星南和莊文杰說道:“不好意思了,二位!我和蘇記者有些事情走先---你們慢慢聊!”
說完這些,藍(lán)剛就與蘇定賢勾肩搭背離開了八仙酒樓,留下厲少和莊少二人面面相覷。
……
半天---
厲少厲星南才約約莫莫地說了一句:“這個蘇定賢……很有趣。”
“有趣嗎?”莊文杰苦笑。
見莊文杰如此模樣,厲星南就好心地問了句:“要不要飲茶?”
莊文杰搖搖頭:“飲不下啊!”
厲星南表示理解,任誰旗下有這么一個膽大包天,并且剛剛得罪了大探長顏雄的人,都不會有好心情飲茶。
而此刻的莊文杰都快后悔死了,后悔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讓蘇定賢當(dāng)《星島日報》的記者!
哎!
到底是蘇定賢上了自己的賊船,
還是自己上了蘇定賢的賊船?!
現(xiàn)在連莊文杰自己也有些拎不清了。
……
八仙酒樓外面---
“見面分一半!剛才我都有看到的,足足三萬塊全被你塞兜里去了!”藍(lán)剛與蘇定賢勾肩搭背說道。
蘇定賢不耐煩了,“你只看見我搵錢,沒看見我拿命來拼!我被人拿槍頂著腦袋呀,大佬!”
“騙鬼呢!與你認(rèn)識這么久,我會不知道你性格?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兒!還有啊,之前你千方百計從我嘴里套話,問那顏雄槍里面裝不裝子彈,威脅人的時候喜不喜歡拉保險栓!根本就沒危險的,你這三萬塊賺得也太容易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講好的,我一發(fā)信號你就出場,可要不是我打那么一槍,你還不知道什么時候登場!”蘇定賢埋怨藍(lán)剛道。
藍(lán)剛就抱歉道:“剛好人家肚子餓了嘛,于是就在街邊買了雞腿吃!”
“你吃雞腿,卻害得我差點送命---想要錢?沒有!”蘇定賢態(tài)度堅決。
藍(lán)剛就摟著蘇定賢肩膀晃悠道:“別那么小氣嘛,怎么說你和我也是朋友!江湖救急啊,大佬!”
蘇定賢對著藍(lán)剛翻白眼,“你好歹也是一大探長,別這么不要臉好不好?”
“我這不是不要臉,我這是真窮??!”藍(lán)剛苦著臉說,“你一定也查過我的底細(xì)了---記者嘛,最喜歡查人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