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雷洛如此吃驚,藍剛禁不住笑嘻嘻道:“是不是很神奇?當初我也是嚇了一跳,一個小記者竟然不知死活,想要對抗駐港英軍,對抗鬼佬督察,對抗探長顏雄……這不是不知死活又是什么?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錯了?!?br/> “從一開始我就看錯了這個蘇定賢,這家伙狡猾的很,尤其不按套路出牌,上次就把那個顏雄給耍得團團轉(zhuǎn)!”
“這還不算,蘇定賢對我講了,說這次游戲就是在玩斗獸棋……”
“斗獸棋?”
“是啊,依照他的意思,大象吃獅子,獅子吃老虎……反過來,老鼠又是大象的尅星!他是一個小記者嘛,什么都不怕的,最喜歡鉆大象的鼻孔!”
雷洛不禁失笑,“他是這樣與你講的?”
“當然?!?br/> “這個蘇定賢倒也挺有意思?!?br/> “不但有意思,還很犀利。”藍剛不知不覺對蘇定賢贊不絕口,“這次前來警局立案也被他猜中,甚至連洛哥你也被他算計到了?!?br/> “呃,算計到我?”雷洛一臉詫異。
“是啊,他對我講,如果顏雄阻止此事的話,洛哥你一定會出現(xiàn)---這不,你不但出現(xiàn)了,還請我食這么好的雪茄!”
雷洛不吭聲了。
汽車內(nèi)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藍剛馬上就感覺出來,咳嗽一聲道:“洛哥,是不是我剛才講錯了什么?”
雷洛這才微微一笑,說道:“你沒有講錯---一開始我還替你擔心,如何去對抗顏雄那只老狐貍;現(xiàn)在我放心了,有蘇定賢那樣的人幫你,也許這場戰(zhàn)斗你不一定會輸!”
藍剛松口氣:“洛哥,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剛才都快嚇死我了---你不知道的,你嚴肅起來好嚇人的?!?br/> “是嗎?我怎么沒覺得?”雷洛捏著下巴笑了笑。
藍剛翻白眼:“那是當然了,嫂子一直都叫你作‘靚仔’的,聽多了這樣的話,你當然不知道自己板起臉來有多恐怖!”
見藍剛這樣沒心沒肺的奚落自己,雷洛反倒笑得更厲害,“你呀,現(xiàn)在這張嘴巴卻是越來越厲害了!滾吧,不和你說了!”
“哎呀,用完人家就拋棄人家,洛哥你也太薄情寡義了!”
“越說越離譜---滾!”
雷洛把藍剛“攆”下車,看著藍剛吹著口哨離去。
這才敲敲車門通知外面站崗的豬油膏道:“上車,我們走!”
“好的,洛哥!”
豬油膏跟了雷洛這么多年,可以說對雷洛知之甚深,此刻上車以后就發(fā)現(xiàn)雷洛在皺著眉頭,知道他在想心事,于是就道:“洛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么話你就直說?!?br/> “這位藍探長看起來大不咧咧,做事情也風風火火,可我怎么看他都像是那種頗有心機之人?!?br/> 雷洛笑了,“你才看出來呀,能成為四大探長,又豈會是一般人?”
“您的意思是---”
“這次他藏在后面,把那個小記者蘇定賢給推了出來,卻也是一記妙招。”
“那你還煩惱什么?”
“我煩惱什么,你卻是不知道的,還有半個月……半個月??!”雷洛閉上了眼,半個月后就是他總?cè)A探長履職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