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丁煜和田螺剛剛回到市里,天色也有點擦黑,雖說是夏天不需要做防凍,這幾天也沒有雨,但是給人家車弄壞了,還是早換好為妙。
修車的一條街距離悅動不遠,大約二百米左右,可開到那才知道,路已經(jīng)封了,說是進行改造。只能去另一端的修車行,沒走幾步,馬路就堵起來,看上去個把小時肯定到不了,只好作罷。
凡事都逃不了一個巧字,如果今天沒有修路,可能今天的事就不會發(fā)生,丁煜也就不會走向這條道路,當然,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把車停到樓下才想起來,田螺已經(jīng)離開悅動,這里面已經(jīng)沒有屬于她的房間。
“這個…你現(xiàn)在去哪,我送你一趟?”丁煜還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你先幫我把東西搬樓上去唄?放一晚上,今天我先找個旅店,等明天找到房子我再過來拿”田螺平淡的說道,然后拎著一個小包開始上樓。她沒有告訴丁煜,因為跟他回家,原本找好的房子,被房東以過期為由租給了別人。
丁煜見她灑脫,也就沒多說,一手拎著一個箱子上樓。
就在他剛剛消失的一瞬間,就看將近十輛出租車停到悅動門口,這幫兇神惡煞從車上跳下來,并沒立即進去,得先站站場,讓別人感受到氣勢,每人都點起一支煙。
“對,這小子肯定在這呢,看見車沒?旁邊玻璃還沒來得及換,我砸的”劉琦吸了口煙,回頭看一眼,喊道“那個,穿校服那個,等會兒把衣服脫了啊,說是跟我混的,丟人…”
“按琪哥說的做…”老三也跟著回頭喊了句,隨即笑著問道“咱們等會兒怎么個流程?”
“先嘮,能給人咱們就走,不能給人就得讓他們見識下,社會琦家的火力足不足”劉琦皺了皺眉,顯得挺嚴肅。
“真砸?。坎缓冒?,咱們現(xiàn)在不是和尚垠弄出矛盾的時候”老三有點擔(dān)心,事實上,如果不是被劉琦這個二百五忽悠過來,他見到張宇豪都得貼墻根走。
唯一匹配的就是年紀差距在三歲以內(nèi)。社會地位根本沒有可比性,一位腳下是八個轱轆,一位屁股底下是四個轱轆…
劉琦憋了他一眼,挺傷心的說“從咱們走進社會的這天開始,就是腦袋別褲腰帶上,信奉的就八個字:生死看淡、不服就干!這樣,一會兒進去你說話,我在后邊跟著,就看你怎么說了…”
“???憑啥我說啊!”老三被他一句話給雷蒙了,劉琦吹了半天牛逼,還得讓自己打頭陣。
劉琦一把摟過他肩膀,向前走幾步,看沒人聽見,才小聲說道“老三,咱們一起玩這么多年,我啥人你還不知道,挺重感情的,按理說我有氣,那我也不能出面,被人知道不好,畢竟是我弟弟嘛,家丑不可外揚,你說對不?等會你就說是私人矛盾,一點毛病沒有…”
“這…我咋感覺你給我操里邊了呢?”老三噘著嘴,眼睛被忽悠的迷離了。
“兄弟之間,別說那話,行不行,咱就一句話的事!”
老三一咬牙“要提兄弟這倆字,我就不跟你犟了,等會瞧好吧”說著,大手一揮,回頭喊道“是我琦家的隊伍,跟我進去!”
“嘩啦啦…”四十幾人,這其中還有十幾位是高中生,趁著剛剛消失的光明,映著逐漸亮起來的霓虹燈,奔向三十米以外的悅動大門。
就在五分鐘前,他們剛剛把車停到悅動門口的時候。準備上班的服務(wù)生張鵬注意到這一幕,謹慎的盯了幾秒鐘,快速向二樓跑去。
忙碌了幾天的尚垠剛剛休息一會兒,就聽到這個消息,平靜的問道“你確定是對咱們來的?”
“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門口堵住了,但是沒動,估計在等什么信號…”張鵬認真的分析了一句。
坐在旁邊的張宇豪一聽,火氣登時就上來了,變戲法似的從沙發(fā)下面掏出一桿雙管獵“媽了個巴子的,現(xiàn)在什么人都敢來悅動擺一道,我崩了他!”
他并不是沖動,而是火氣積壓了太久,那天道哥來找事只是開始,這幾天又有很多所謂的大哥來走個過場,目的很簡單,告訴尚垠,惠南市的社會上有我這么一號人物。
尚垠無奈的撓了撓頭,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官場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忙得他焦頭爛額,以至于社會上的關(guān)系無瑕顧忌,現(xiàn)在看來,他一味的退讓只會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加猛烈,現(xiàn)在連穿校服的都敢來搞事。
“大豪”他喊了一句,隨即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有些消瘦的身影略顯弱不禁風(fēng),對張宇豪招了招手“來,咱這么弄…”
“行么?”張宇豪聽他說完有點蒙。
“沒事,就這么干…”他肯定的回了一句,隨即轉(zhuǎn)頭對張鵬說“剛才說的什么你也聽見了吧?就這么弄…”
“內(nèi)個…這次要辦明白了,帶我混社會唄?”張鵬呲牙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