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苦笑了笑,輕聲道:“老金,為了這么點小事,你從安全處趕到我這里來,”
“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金四海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二先生,您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那一份!”
“是您放在安全處最高資料庫中那一份?!?br/> “什么?咳咳咳,”聽到金四海的話,林憶苦陡然劇烈咳嗽起來,
“那份文件不是被注上ss級保密標(biāo)準(zhǔn),”
“整個龍國能動用這種權(quán)利,有資格查詢這份文件的人屈指可數(shù)。”
“究竟是什么人?他是不是想要對付甜甜?”
金四海沉默了半晌,道:“根據(jù)我的情報,查閱這份文件的人,是天星城特勤處的沈周,”
“由胡總長特批的權(quán)限?!?br/> “不過,目前為止,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想對三小姐不利。”
“胡不為?”林憶苦皺眉道:“他這個人不屬于任何派系,只對一號負(fù)責(zé)?!?br/> “他怎么會突然關(guān)心起思甜的事情?!?br/>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胡不為會對一個死了二十三年的人感興趣?!?br/> 金四海搖了搖頭道:“據(jù)目前的資料推斷,應(yīng)該是跟這段時間天星城動亂有關(guān)系?!?br/> “不過我更奇怪,您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三小姐還活著,”
“為什么,為什么不帶她回來?”
“以林家的地位,您還怕什么?”
“咳咳咳,”林憶苦用手捂著嘴巴,一陣劇烈咳嗽,
等到手掌放下時,掌心處,一抹暗紅色的血跡如同梅花盛開。
一朵血色的梅花。
不耐煩的甩掉手上的血跡,林憶苦微笑道:“老金,你也不是外人,”
“我想,這個原因不用說,你也應(yīng)該能猜到?!?br/> 金四海皺了皺眉頭,嘆道:“這么說,那個傳言是真的,”
“三小姐真是中了“囚龍”!”
林憶苦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嘆了口氣,
轉(zhuǎn)過身子,他幽幽的說道:“這個世界賦予超凡者太多權(quán)利,”
“要是有人知道甜甜中了囚龍,還能活下來。”
“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甜甜?!?br/> “這種能侵蝕超凡者基因的藥劑,正是地獄組織賴以生存的根本?!?br/> “無論沙域國還是龍國,很多超凡者迫不及待想要找出對付這種藥劑的秘密?!?br/> “地獄之所以能夠逍遙于北鷹國,很大的依仗,”
“就是他們一直在為北鷹政府秘密提供這種藥劑,”
“用來對付超凡者?!?br/> “我們林家看似已經(jīng)達(dá)到權(quán)利巔峰,”
“其實,在真正的超凡者面前,只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br/> “他們可以毫不費力就把我們碾壓成齏粉?!?br/> “當(dāng)年,兩個活一個的游戲中,甜甜放棄逃生的機(jī)會,讓我活下來。”
“我這個做哥哥的已經(jīng)虧欠她太多了,”
“如果那個時候再把甜甜接回來,那等于是把她往絕路上推?!?br/> 金四海若有所思道:“所以,您在這個時候,才故意安排何潤澤,把資料泄露給蘇總,”
“好讓她把三小姐的兒子給帶回來,”
“繼承您所有的產(chǎn)業(yè)!”
林憶苦含笑道:“不錯,何潤澤也是我的人,”
“況且,沅沅知道我的心意,當(dāng)年那件事,她對甜甜也有所愧疚?!?br/> “那個小家伙身世,履歷,都很清白,”
“就等于一張白紙,”
“以沅沅的能力,完全有把握把他調(diào)教成一個合格的繼承人?!?br/> “況且,”林憶苦頓了頓,抬起手,看了看儀器上面的信號,
淡淡的說道:“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br/> “那個小家伙,可以接過我的責(zé)任,好好保護(hù)他的媽媽,我的妹妹!”
金四海眉眼驟然一緊,沉聲道:“那么,還需要我為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