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生死同
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飄起了如絲的小雨,很快便彌漫在了城市的每個角落
“江南的冬天不是沒有雨嗎?”
若羽靠在車窗前,看著外面薄霧氤氳,細雨纏綿,心中竟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清冷。
“不是沒有,是很少下,可自從你來了以后,這雨水似乎是比往年多了些?”
佑勛伸出雙手穿過若羽的腰間兩側(cè),從背后擁住了她,若羽也順勢靠向了他懷中。
“那還不好嗎?潤雨兆豐年!”
“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br/>
佑勛在若羽發(fā)間落下一吻,嘴角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車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清涼的雨氣便在若羽的身旁繚繞開來,她不自主的緊了緊大衣外套。
“很冷嗎?”佑勛握了一下若羽的手。
“還好!”若羽跳下車,快步向前走去,在非安全地帶,他們還是要保持一段距離的。
這是她第三次踏入紫薇園了。
一陣冷風(fēng)吹過,墻角那棵梧桐樹上的離枝黃葉便晃晃悠悠的飄落在了半濕的塵土中,曾經(jīng)爭相綻放的紫薇花也全都沒了蹤影。整個院落彌漫著蕭瑟的寒意。
想起那句“誰道花無紅十日,紫薇長放半年花”,若羽更加的傷感了,紫薇花的花期再長,終究是逃不過歸于塵埃的命運。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永恒的,有花開就有花謝,有相遇就有離別。
“怎么了?”佑勛走到了若羽身邊,“想看紫薇花啊?”
若羽點了點頭。
“等明年開花的時候,你隨時都可以來,要是實在喜歡,我們就在家里栽幾盆,到時候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佑勛寵溺的將若羽裹進自己寬肥的羽絨服里,若羽頓時感覺溫暖了好多,她伸手環(huán)住佑勛的腰身,微紅的臉龐就像是一朵初開的桃花,蕩漾起了幸福的笑容
包間仍然是原先那個,若羽說這樣真好,還能找到初見時的感覺。
“初見?我們不應(yīng)該是在古鎮(zhèn)的簽名會嗎?”
佑勛看著若羽,嘴上雖然這么說,可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卻是簽名會前一晚纏綿悱惻的片段,那才是他們真正的初遇,他有多么慶幸,成為了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原來你記得我啊?還一直以為像我這種無名小粉絲是入不了您老人家的法眼呢!可是當(dāng)天有那么多人找你簽名,你怎么偏偏就記住我了呢?”
若羽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開心不已。那天也下著雨,只是沒有這么冰冷。她第一次那么真實的站在佑勛面前,看著他認真地寫著自己的名字,心跳得特別的快。
“因為其他人說的都是喜歡我、夸贊我之類的話,只有你傻傻的對著我說:‘對不起,我晚上沒睡好’。蘇若羽,你真的是——很特別。”佑勛半瞇著眼睛,言語中又加了幾分戲弄,“其實我當(dāng)時很想問你的,你為什么沒睡好?”
“???什么?”若羽的眉頭立刻皺成了一團,本來她很開心佑勛還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的話,但是這句話也讓她想起了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那個男人她居然連長相都沒有看清楚。
“我是說我很想知道那晚你為什么沒有睡好?”
佑勛忍著笑,繼續(xù)追問。
“我我那晚”若羽輕咳了兩聲,斷斷續(xù)續(xù)的編出了一個故事——“那晚,我在小區(qū)溜達,然后然后有只狗突然從旁邊跑出來,把我咬傷了”
佑勛本如晴空一般的臉,頓時就密布了一層烏云。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女人會說出這么一個荒謬的理由來,那晚她因為喝醉不記得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也就算了,可把他比作狗,是不是就有些太過分了。
若羽倒絲毫沒有看出佑勛的不滿,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著:“然后,我就去醫(yī)院打狂犬疫苗了,來到很晚才回到家。閃舞網(wǎng)”
“所以,害你沒有睡好的罪魁禍?zhǔn)资悄侵还妨???br/>
“對啊對啊,當(dāng)時也沒看到周圍有人,我估計是只野狗,要不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咬人?!比粲瘘c著頭,說的和真的一樣。
“那后來你還見到過它嗎?”佑勛的臉更黑了。
“當(dāng)然沒有,肯定是被打死了,像那種野狗,不被打死也遲早會被車撞死。不然以后還會有人受害!”
若羽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完全忽略了旁邊男人的表情。此時的佑勛既生氣又無奈,他很想把那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若羽,但以現(xiàn)在這個情況看,好像也有些解釋不清楚了。而且阿貍還在身邊,太露骨的情節(jié)自然也說不出口。他輕嘆了一口氣,然后朝著正在玩手機,完全置身事外的阿貍說:“讓他們上菜吧?!?br/>
阿貍立刻站起身走了出去,這兩人撒狗糧的頻率太高,自己還沒吃正經(jīng)飯就已經(jīng)被喂飽了。
佑勛從羽絨服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他精挑細選的一條金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