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里又往火盆里翻找了幾塊之前埋進(jìn)去的木頭,用火鉗夾起,稍微用些力都碎了。
“這不就是灰嘛?!逼钍豢粗换疸Q夾碎的木棒直白道。
祁九里抽了抽嘴角,無力反駁,還真就是灰,可祁九里不死心,接著翻找,終于再又歷經(jīng)了兩次失敗后,夾出了一塊大約自己兩根手指長寬的木頭,用了些力,沒有碎,只是掉下來一些黑灰而已,嘿嘿,祁九里有些高興,這是成了。
祁七竹在一旁看著祁九里的一系列操作,有些看出名堂了,“九里,之前不是說要用水嗎,怎么沒用?”
“那打些水來唄?!逼罹爬锘氐?。
祁七竹去雜物間拿了個(gè)木桶過來,還拿了一張舊草墊,用瓢從水缸里舀了大半桶的水,拎到灶臺(tái)邊上放好。
祁九里從灶里夾燒得火紅的木頭出來,先在灰堆里埋了些,也放了一部分去水桶里。
“嗞——”冷熱相遇的聲音,待水里的木頭沒了火星,祁九里就把木頭夾出來放到草墊子上。
看著草墊子上沾水的黑色木頭,祁七竹失笑了,“九里,你是打定了主意今兒要洗頭了是吧。”
祁七竹可還記得之前祁九里可是說過,沾了水的木炭可是要曬干的,也就是曬干前不能用,看著那盆灰,還有祁九里時(shí)不時(shí)往里埋的火紅木頭,祁七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祁九里可憐兮兮的看向祁七竹,“哥,我難受,臭的?!?br/> 還故意把頭往祁七竹方向湊近。
“大姐,你都多少年沒有撒過嬌了,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肉麻兮兮的。”祁十一搓了搓自己的雙臂。
祁九里翻了個(gè)白眼,她這就叫撒嬌了,小孩子太嫩了,沒見過真的撒嬌。
“什么肉?”祁十香走進(jìn)廚房,臉上滿是驚喜,“家里有肉嗎?”
祁七竹聞言神情有些低落,眼底泛起心疼。
“二姐,家里有沒有肉,你該是最清楚的啊,怎么,饞肉了?”祁十一話雖這么說,可說完肉就情不自禁的咽口水了,倒也是,誰不饞肉啊。
“我可不饞?!逼钍惴瘩g道,她只是乍然聽到肉,第一反應(yīng)就是給姐做了補(bǔ)身子,可問出口后她就冷靜了,自從娘去后,姐傷心之余又遭受俞家的退親,現(xiàn)在家里的伙食是她把手的,有沒有肉還真就她最清楚。
祁十香把蓋子掀開,小心翼翼放下去一個(gè)雞蛋。
“哇,雞蛋,二姐,今兒家里的母雞下蛋了?”祁十一雙眼發(fā)亮問道。
“沒呢,昨兒也就下了兩顆?!逼钍銍@息道,“那些雞蛋得攢著,先把欠小叔家的五十文還了,小嬸嬸說過,可以拿雞蛋抵的,可不能動(dòng)。”
“這顆是田花嬸子早上給姐的,我給姐煮了補(bǔ)身子?!逼钍憬忉岆u蛋的來源。
“等會(huì)兒我再去挖看看有沒有蚯蚓,母雞吃那些才好下蛋。”祁十一說道。
“我跟你一塊兒去?!逼钇咧裾f道。
“現(xiàn)在天氣那么冷,土都凍住了,能挖到蚯蚓?”祁九里驚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