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這一來,將何一凡從窘迫的處境中解救了出來??粗荒樌洗蟛粯芬獾牧嗦我环驳溃骸拔覀兂鋈タ纯窗??!?br/> 柳青蔓只得點點頭:“這個凡人倒是可以驕傲了,我們這些修道之人都要去看他煉劍?!?br/> 開了房門,何一凡看到張猛正焦急地等在外面,他有些迷惑地問道:“張兄,我們在這里不是也可以看到嗎,你怎么這般焦急?”
“因為我聽人說,今晚那干將就要開爐,寶劍要出世了!”張猛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而且我發(fā)現(xiàn)有和我們一樣的人在關(guān)注這件事情?!?br/> “修道之人?”何一凡驚叫道,他本以為這凡塵俗世的寶劍根本入不得修道之人的法眼,他們?nèi)巳舨皇乔珊吓龅剑致犝f會有奇觀出現(xiàn),也不會關(guān)注此事,現(xiàn)在聽得張猛這么一說,這寶劍怕是沒那么簡單了。
“不錯,正是修道之人,我之前在外面感受到有幾股強大的氣息向著城中心的方向去了。”張猛道。
“難道他們想要奪取這寶劍?”何一凡看了一眼張猛,張猛深深的點了點頭,顯然想法與他一樣。
“那我們快點去吧,要是晚了可就被人搶走了。”柳青蔓說道。
離火城城中心的位置有一道紅色火柱,直沖云霄,給了三人最好的提示。
不多時,他們便到了火柱的源頭。藏匿好身形,何一凡抬眼望去,只見在前面寬闊的**之上,立著一個高大的爐子,不斷有人向著爐膛之內(nèi)填著一種漆黑的塊狀物體,他自然不知道那是最為上等的產(chǎn)生離火的燃料。他只是看到隨著那些塊狀物體的填進,火光變得愈加強盛。
之前在遠處未曾注意,現(xiàn)在走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在那火光之中,有兩道如兩條長蛇一般絞纏著的白氣沖天而起。
“停!”一個聲音響起,何一凡看到了一個中年漢子,光著膀子,手中拿著一把火鉗,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爐子里的火,似乎他可以從火的顏色變化中觀察出寶劍祭煉的程度,想必他就是離火城第一鑄劍師干將了。
果然,一個女子走到中年漢子身前,遞過一條雪白手巾,用動聽的聲音詢問道:“干將!成功了嗎?”
“莫邪,你怎來了,你身體不好,這里又煙熏火燎,還是快些回去吧,等寶劍出爐之后,我自然是要拿給你看的。”干將擦著汗,對叫莫邪的女子說道。
“你的眼里就只有劍,你可知道你已經(jīng)又有幾個月沒有回家了,我只是想念你了,這才來了?!蹦奥曇粲行┪?。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從此我就專心陪你。”干將深情地望著女子,將已經(jīng)變得烏黑的手巾丟在了地上,拿著火鉗轉(zhuǎn)頭說道:“莫邪,你先退后,等我把劍取出。”
“阿大,阿二,將陰泉水抬來!”他沖著爐前的兩人喊道。那兩人俯首稱是,不多一會便抬來一口金屬大缸,放在干將身邊。
何一凡見那大缸之中,不斷冒出森寒的白氣,竟是將不遠處的爐火產(chǎn)生的熱浪擋住,那爐中的火焰也好似怕了這陰泉水一般,向著相反的方向躲閃。
只見干將用火鉗沾了些陰泉水,轉(zhuǎn)瞬火鉗上便罩上了一層白色寒霜,他猛的將火鉗向著爐中探入,轉(zhuǎn)瞬抽回,抽回的時候,火鉗已變得通紅,在鉗頭位置夾著一把通紅的寬闊長條。
用讓何一凡都咋舌不已的速度,將那長條丟進了盛滿陰泉水的大缸之中。
只聽得“嗤啦”一聲嘶響。從大缸中升起一團乳白的霧氣,霧氣沖天而起,久久不散。
何一凡敏銳的捕捉到了從大缸底部傳來的斷裂的聲音。
過了許久,干將才再次將火鉗探入,再次拔出的時候,何一凡看到一把三尺左右長的清澈透亮的劍,不知是用的何種材料,這劍泛著水一般的青綠色,模模糊糊的幾乎辨認(rèn)不出劍身來,這是一把幾乎通明的劍。
何一凡震驚了,不僅僅是因為的它的外觀,還有它散發(fā)出來的一種無堅不摧的強大氣息。這真的是一柄凡人煉出的劍嗎?比之他見過的所有的劍都要強大,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何有修真之人盯上這里了。如果稍加祭煉,這一定是一柄不下于仙器的寶劍!
“莫邪,這把劍就用你的名字來命名,這些年,辛苦你了?!备蓪χ拜p聲說道。他早就想好了這把劍的名字,劍和妻子是他這一生的摯愛。而這一刻,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干將,你知道的,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只有你。”莫邪說道。
兩人對視,眼中盛滿柔情蜜意。
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把劍交給我吧!”語氣平淡,卻是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一個人影憑空站到了干將身前。
何一凡瞳孔一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個人竟是多日不見的落雷!他上次見到紫霞真人的尸體的時候,他就知道落雷沒有死。對于落雷,他從心底是極為厭惡的,但是落雷是通天宗弟子,所以何一凡只是厭惡和怨恨,卻也不能與他生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