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鷹心中瞬間有些激動,但是考慮到周圍還站著不少人,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一旁,隨后心念說道:
“前輩,我之前一直想聯(lián)系你道一聲謝,但是卻總是沒有辦法與您獲得聯(lián)系,但我心中一直感念著前輩大恩大德,數(shù)次救我性命于水火之中。”
褚鷹右手上的梧桐葉微微閃爍,木玄青的聲音再次響起:
“孩子,不要客氣,否則便著相了,我給你這梧桐葉,本就是想要給你幾次化險為夷的機(jī)會,之前你做的很好,我很欣慰,你果然不負(fù)我所托!”
聞言。褚鷹心中非常高興,又說道:“前輩,那你這次現(xiàn)身是為了什么呢?”
木玄清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你剛剛催動我這片梧桐葉的時候,我的本體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所以借此來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東西,看到你身邊的這株異種壽輪花,才有感而發(fā)?!?br/>
“前輩,這壽輪花怪異的很,您知道他有什么其他作用嗎?”
微微沉默片刻,木玄清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種花我在五千多年前曾經(jīng)有幸見過一次,不過那是在一個道行極為高深的修士后花園中所見,完全是因為那位高人收集的癖好才將這花納入其中,否則在正道修士眼里,這種花就是邪魔歪道的絕對代表,遇到是一定要銷毀的。
至于它的作用,我相信你也應(yīng)該略知一二,但是這種魔花的特殊能力還有一個非常奇特的用處,正是因為這個用處對我很有裨益,我才動用大法力和你取得聯(lián)系。”
褚鷹有些納悶,繼續(xù)問道:“這種通是壽元的邪惡之花,前輩,你又能用它做什么呢?”
只聽見木玄清微微一笑:“這種花在你們的眼里只能看到邪惡的一面,但是對于合道境界的修士來說,修行大道一般都是為了看透事物背后的本質(zhì),我現(xiàn)在身處福地之中已經(jīng)數(shù)百上千年,閑來無事修煉各種神通,這花身上的吞噬壽元之能正好對于我有一些研究的價值,所以這才想要借來一觀?!?br/>
褚鷹點了點頭,大能果然見多識廣,不是他能揣測的,木玄清是個好人毋庸置疑,更何況從此次之事可以看得出來,這黃天圣教應(yīng)當(dāng)還有著更大的體量隱藏在陰影之中,隨隨便便一個小鎮(zhèn)都可以派出一個返虛境界的修士鎮(zhèn)壓,這壽輪花留在自己手中確實也不安全。
思考再三,他對著沉默的木玄清說道:“這樣也好,大人我下河鎮(zhèn)百姓受此壽輪花磨難多年,我也害怕他背后的黑手還要再次利用這花做惡,所以還是教它交由你進(jìn)行保管,若是日后還有需要,再麻煩前輩將它交還于我。”
木玄清笑著應(yīng)允了:“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這壽輪花并不是能夠廣泛種植的花草,每養(yǎng)育一株都需要極大的耐心和心血才能保證它成長,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太多流散在外,我大概只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便可將它身上的神通參透,到時候你若還需要,那便交還給你?!?br/>
褚鷹點頭答應(yīng),隨后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支開了圍繞在王勝身邊的幾人,將右手覆蓋在那株裝死的壽輪花身上,一道雄渾的木行之力從梧桐葉上綻放開來,化作一個小小的漩渦。
只一瞬間,空間就被這木行之力破開一個缺口,壽輪花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危機(jī),終于不再裝死,瘋狂的抖動起來,想要重新藏回王勝的身體之內(nèi)。
但是在木玄青的手段下,它一株小小的魔花,又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很快在這個漩渦的瘋狂吸引下,他終于撐不住,被狠狠的吸入其中,而王勝身上關(guān)于壽輪花的圖案也徹底消失不見。
隨后木玄清對褚鷹說道:“最近我夜觀天象,夏國雖然整體呈現(xiàn)昌隆之勢,但是暗地里暗流涌動,你現(xiàn)在逐漸上升期間,還是要小心一些不同尋常之事,言盡于此,切記,切記!”
隨后來不及說些什么,木玄清所代表的那道儒雅的氣息就消失不見。
褚鷹看著滿目瘡痍的下河鎮(zhèn),面露復(fù)雜之色。
……
一座黑暗的大殿之中,內(nèi)里空空蕩蕩,十幾根光禿禿的的立柱撐起了這個看不見房頂?shù)木薮髮m殿,只有幾盞微微搖曳著的油燈,勉強(qiáng)照亮著周圍的些許范圍,為這座大殿平添了一些靜謐與詭異。
大殿深處。從門口綿延到最里面的紅地毯盡頭,是一片巨大的虎皮地毯,這虎皮地毯寬有兩丈左右,碩大的虎頭。鋪在地面上,那里已經(jīng)被掏空,漆黑的瞳孔無神的注視著遠(yuǎn)方,恐怕只有妖怪才能有如此大的皮毛。
虎皮之上是一座用青銅鑄就的高大座椅,座椅靠背是青銅打造的無數(shù)的鋒銳利刃,直指宮殿的頂端,為這座大殿平添了幾分戾氣。
一個高大的身影單手托腮坐在這青銅鑄就的座椅之上,一只腳踩著那巨大的虎頭,氣勢凜然,無比霸氣,此時他沉默不語,似乎在思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