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床簾以后,喻濯安剛在方才方如沁坐過的凳子上坐下來,就被沈蕭風一把提了起來按在墻上,動靜之大讓在睡覺的眾人中都傳出了翻身的聲音。
“你從何得知?”沈蕭風的怒火就算是壓低聲音也壓不住的,他靠近喻濯安,在昏暗的燈光中死死的盯著喻濯安的眸子,手上提著他衣領(lǐng)的動作也不免加大。
根據(jù)沈蕭風對洛苓的理解,她是絕對不會主動將這件事情告訴喻濯安的。那便是喻濯安去調(diào)查洛苓了。
喻濯安看著沈蕭風緊張的模樣,倒也不生氣,只是覺得他與洛苓之間的關(guān)系尤為親近,便覺得心中煩躁,他伸出手將沈蕭風的手從自己的領(lǐng)子上一點點的掰下去,臉上倒是沒什么大的表情,“我又不是個愚笨的,更何況我與子辰這幾日朝夕相處,怎會看不出來?”
說完,喻濯安特意往沈蕭風的耳邊湊了湊,帶了些挑釁的意味說道:“上次她生病,便是我抱了她一夜才好的。”
沈蕭風沒回應(yīng),但是喻濯安聽到了他粗喘氣的聲音,下一秒,喻濯安便覺得小腹一陣,接著便傳來了痛感,與此同時沈蕭風攥著拳頭說道:“若是你敢對她有半分的不利,我定不饒你!”
就在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床簾內(nèi)忽然傳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兩個人同時伸出手想要去掀簾子,但是下一刻又雙雙的停住了手。
又過了一會兒,簾子才被人從里面拉開,方如沁皺著眉頭輕聲的說道:“有傷口,再不處理可能會更加嚴重,可是我這里沒有藥?!狈饺缜叩脑捴袔е┰S的愧疚。
沈蕭風更是滿面的愁容,早知道他來的時候就應(yīng)該帶著藥。
就在這時,本該熟睡的眾人中響起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誰受傷了?我有藥?!闭f話的人是個看上去細皮嫩肉的高個子少年,從小也是被家里人寵著長大的,在來訓(xùn)練營之前,家里給他備足了藥,并且再三的叮囑要隨身帶著。
方才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被一陣動靜吵醒,接著便聽到了什么受傷用藥之類的字眼。
拿了藥以后,方如沁再次為難了。
“我……我不會給人上藥。”
倒也不奇怪,戶部尚書的獨女哪里會做這種事情。
接著方如沁又說道:“但是傷口在腿上,你們也可以為她上藥。”
“我來!”
“我來!”
沈蕭風和喻濯安同時伸出手去準備拿方如沁手中的藥,只見后者輕輕的咬了咬嘴唇,接著把那一瓶藥放在了喻濯安的手心上。她對沈蕭風的心思昭然若揭,自然是不想讓沈蕭風為其他女子上藥的。
直到喻濯安再次蹬了鞋坐上床以后,才知道方如沁說的腿,指的是大腿。
此刻洛苓的衣服已經(jīng)被方如沁脫了,只剩下里面一件穿白色的內(nèi)衫,現(xiàn)在也是高高擼起到大腿處。這不是喻濯安第一次見女子的大腿,但是這次卻還是覺得耳根發(fā)燙。
縱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他也能感覺到洛苓的腿的白皙順滑。
“方小姐,若是你有干凈的衣服,麻煩給我拿一件?!庇麇舱f完以后,又補充道,“還有白色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