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分鐘的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去了。
上河圖:“新人1分鐘可過去了哈,你的詩作好了嗎?年輕人,知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嗎?”
當上河圖諷刺鹿一凡的話剛一落下,鹿一凡那邊已經(jīng)將一首詩發(fā)了過來。
凡語:“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br/> 李逍遙是一個什么形象?
從小玩世不恭,直到長大以后,經(jīng)歷了人情冷暖,最后失去愛人,成為了一個浪跡天涯的落寞劍客。
鹿一凡認為,這首《天凈沙。秋思》十分貼合李逍遙的形象。
果然,當這首詩發(fā)到聊天群后,聊天群長達十余分鐘的鴉雀無聲。
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的李國立,心中的震驚與驚駭難以用言語形容。
這首小令很短,一共只有五句二十八個字,但卻描繪出一幅凄涼動人的秋郊夕照圖,并且準確地傳達出李逍遙凄苦的心境。
李國立是詩歌愛好者,本身也是赤月級詩人,又如何品不出,這首詩中源源不斷的憂傷韻味?
躺在沙發(fā)上,李國立對著天花板如夢囈般的喃喃道:“斷腸人在天涯……好一個斷腸人在天涯,妙哉,妙哉!”
同樣被震驚到的,還有劉菲菲和古歌二人。
尤其是古歌。
身為一個演員,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將角色與自己本身的身份重合的現(xiàn)象。
他扮演的是李逍遙,當讀到這首詩后,腦海中不斷出現(xiàn)的,都是那個失去了愛人,在夕陽下落寞行走的劍俠。
閉上眼睛,古歌甚至默默流出了兩行淚水,腦海中孤寂的感覺,源源不斷。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后,鹿一凡郁悶的發(fā)了句:“怎么沒人說話了?李導,行不行您給個痛快話啊,人家檔期也是很有限滴!”
李國立:“@上河圖,還用比嗎?”
上河圖:“導演,不用比了,我承認,我輸了。這種程度的詩詞,我根本就作不出來。慚愧,慚愧?!?br/> 手機前的上河圖,老臉那叫一個臊紅??!
身為一個詞曲創(chuàng)作者,他何嘗看不出這首詩的牛x之處?
前三句十八個字中,全是名詞和形容詞,無一動詞,各種景物的關(guān)系以及它們各自的動態(tài)與形狀,全靠讀者根據(jù)意象之間的組織排列順序以及自己的生活經(jīng)驗去把握。這種奇妙的用字法,實在為古今之所罕見!
越是去讀,上河圖就越覺得這詩妙不可言。
1分鐘就能作出這種程度的詩,實乃文學鬼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最后,他忍不住又發(fā)了句:“凡語,我向剛剛自己對您說的話,表示道歉?!?br/> 上河圖道歉了!
這個出了名的倔脾氣,居然道歉了!
李國立看著手機屏幕,感覺像在看天方夜譚一般!
鹿一凡這人也是吃軟不吃硬,既然人家都道歉了,那他也不能好再惡語相向。
凡語:“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這句話,我就送給您吧,希望上河圖老師以后能謙虛一些。”
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br/> 多么睿智的一句話!
能說出這句話的人,思想境界之高,遠非他上河圖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