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塵收功而起,韓君香已經(jīng)走了。
“單憑打坐修煉,速度太慢。太初古經(jīng)雖具備吞噬功能,但也得有東西吞。想要快速提升,還是得尋些天才地寶才行?!?br/> 但是地球靈氣近乎枯竭,這天才地寶怕是不好尋。
江塵衡量了半天,還是打算去碰碰運氣。靈藥難尋,但有一株百年老藥,他也能煉出一爐精氣丸。
再者,給君君姐準備的驚喜也需要藥材,于是江塵今天打電話跟班主任李斌請了假。
天陵藥坊最大的當(dāng)屬懸壺堂,已有百年歷史。只有在這等百年老字號,才能有機會尋到一些百年老藥。
江塵來到懸壺堂時已臨近十點多,門口已經(jīng)排起了長長的候診隊伍。
江塵不是看病,于是徑直來到柜臺詢問百年老藥的事。沒想到卻碰到一個熟人。
孫世榮也沒想到,那個讓他在心上人秦舞面前吃癟的小子居然來到了自家的藥坊。
他陰陽怪氣道:“百年老藥?你看那上面擺的那朵靈芝,就有一百五十年年份,是我懸壺堂的鎮(zhèn)店之寶,但是你買得起嗎?”
靈芝足有水桶大小,用淡金色的木盒盛放,開口處是玻璃制,便于觀賞。
“這株靈芝已具備一絲靈氣,可惜被人過早采摘,不然再過百年必成靈藥。保存此藥的人更是愚蠢至極,金檀木雖然也具備藥性,但卻容易造成靈氣流失。這么長時間過去,靈氣早就跑得一干二凈,藥性也十不存一。”江塵惋惜道。
“這株藥是我爺爺于神農(nóng)山采摘,親手保存。小屁孩,你懂什么?少在這里大放厥詞,影響我懸壺堂的聲譽?!睂O世榮怒道。
“你爺爺連對癥下藥都不知道,又怎懂如何保存靈藥?!苯瓑m一臉淡漠。
孫世榮大怒:“放屁,我爺爺是天陵圣手,治好疑難雜癥無數(shù),你這小屁孩再三污蔑,到底是何居心。”
“你爺爺就是孫向陽?”
江塵稍微詫異。
醫(yī)術(shù)再高的醫(yī)生在狂仙眼中當(dāng)不值一提,但這位天陵圣手的為人倒是讓江塵認可。
孫向陽出身農(nóng)村,醫(yī)術(shù)怎么樣先不說,難能可貴的是保持著醫(yī)德,創(chuàng)辦的懸壺藥業(yè),一直以平價銷售,每盒感冒藥只賺一毛錢。
此種舉動,自然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后來懸壺藥業(yè)被多家醫(yī)藥巨頭聯(lián)合起來擠垮了,孫向陽本人也被設(shè)計陷害,身敗名裂。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吧?趕緊給我爺爺?shù)狼?,不然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大門?!睂O世榮傲然道。即使江塵道了歉也沒用。
只要孫世榮放出風(fēng)聲,江塵污蔑了圣手孫向陽,那些想求他爺爺治病的人絕不會讓江塵好過。
江塵撇嘴:“先有不對癥下藥,后有胡亂保存藥材,這孫向陽看起來不過如此?!?br/> “你給我閉嘴!”
孫世榮再也忍不住,一聲震喝,傳得滿堂盡知。
連在二樓坐診的孫向陽也吸引下來。
“世榮,什么事大吼大叫?我不是跟你說過醫(yī)者要時刻保持平常心嘛!”孫向陽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童顏鶴發(fā),臉色紅潤,顯然養(yǎng)生有佳。
“爺爺,你來的正好。這小子上次就說你的藥是毒藥,今天更是當(dāng)面污蔑你。”孫世榮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
孫向陽臉一沉,仔細打量著江塵,十八九歲,臉上稚氣未脫,雖眸光沉著,但怎么看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小兄弟,或許你是有幾分本事,但記得話不能說太滿,否則容易得罪人。”孫向陽成名已久,心境城府遠不是孫世榮能比的,開口教訓(xùn)道。
江塵無所謂道:“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秦老氣虛體弱,你給他行大補之藥確實與毒藥無異。這株百年靈芝也的確保存不當(dāng)?!?br/> “休得放肆,孫老是天陵圣手哪輪得到你來多言?”
“小子,當(dāng)心禍從口出!”
“快給孫老道歉,不然今天你走不出這個門。”
……
立時,喝罵聲四起,這些都是向?qū)O向陽求醫(yī)之人,仿佛江塵成了眾矢之的。
孫向陽也不免動怒,他是何等身份,被一個毛頭小子當(dāng)眾教訓(xùn),傳出去不免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