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文淵趕著最早一班飛機回到g市,到沈修家時才八點多鐘。敲開沈氏老宅大門,打著哈欠的郎文淵一臉興奮,“沈修呢?”
開門的是司機老張,正準(zhǔn)備要送沈一秋、沈一禾去幼兒園。
看到郎文淵拎著行李跑來,有些頭大地說,“郎少爺,我家少爺不在,昨天生日會結(jié)束后,送弘豐的夏總?cè)ナ⑸?,沒回來?!?br/> 郎文淵手一擺,“老張你忙,我自己去盛山。”說著,一溜煙地鉆進車里跑了。
沈一秋、沈一禾互相看看,又看看老張,沈一秋非常老成地問,“張叔叔,郎叔叔應(yīng)該就算是損友吧?”
……
慕厲習(xí)慣晚睡早起,吃早餐時看到夏曉峰已經(jīng)坐在自助餐廳里。
“夏總,你沒事了吧?頭不疼嗎?”
夏曉峰沒想到慕厲會起這么早,連忙咽下嘴里的牛排,“不疼不疼,昨天讓慕經(jīng)理看笑話,真是不好看。”
“夏總說哪里話?”慕厲也端來一塊牛排,“要不是夏總幫忙,昨天倒下的可就是我了?!?br/> 夏曉峰摸摸頭上不存在的汗,把心里的小九九收起來,試探地問道,“沈總沒跟你一起過來?”
慕厲知道他想打聽什么,也很直接,“沈總住在其他房間,我出門時沒看到他?!?br/> 夏曉峰打個哈哈,“哎喲我是托沈總的福,不然這盛山最高級的預(yù)留間,可都是給沈氏內(nèi)部高層留著的,我也算是享受一次高端酒店?!?br/> “夏總這話說的真是虛偽!你們弘豐哪個領(lǐng)導(dǎo)過來,盛山不是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
一個風(fēng)塵仆仆卻不顯疲態(tài)的男人,非常熟絡(luò)地坐到他們跟前,眼珠不錯地打量慕厲,“這位就是弘豐新加盟的慕經(jīng)理吧?我是郎文淵,久仰久仰?!?br/> 慕厲昨天在沈修電話里聽到過他的聲音,但也不好當(dāng)著夏曉峰的面多說什么,“這位先生,您是哪位?”
“我沈修鐵哥們兒!你沒聽他說過我?”
郎文淵臉皮十足厚,拖著椅子靠近慕厲,“真是個不得了的姑娘,怪不得沈修累死累活也追不上你呢!哎慕經(jīng)理我跟你說,你可別那么快答應(yīng)沈修,那王八蛋這些年傷過的心不知多少,你得好好給女同胞們出出氣……哎喲!”
還是昨天那身休閑裝,沈修皺著眉頭看郎文淵,“你大晚上坐飛機跑回來,也不怕猝死?”
“我沒猝死,這要被你打死了……”
郎文淵揉著后腦勺,被沈修擠到一邊,“干什么啊?至于嘛,離近點兒也不讓?你這個心態(tài)要不得,以后還怎么和朋友們相處?”
沈修警告地瞪郎文淵一眼,跟慕厲抱歉道,“他腦子不好,別跟他一般見識?!?br/> “郎少爺好不容易回國一次,難得在盛山遇到?!?br/> 夏曉峰很懂轉(zhuǎn)移話題,也知道電燈泡不該亮太久,“宿醉太難受,我今天給自己放個假,慕經(jīng)理也回家休息休息?!?br/> 慕厲看著夏曉峰落荒而逃,詢問地看向郎文淵。
見損友撓著頭不想多說,沈修毫不留情地揭短,“之前有個公路項目,弘豐和郎家是對臺,他們倆喝了一頓酒,他被夏曉峰喝到桌子底下,當(dāng)然沒爭到合同。業(yè)內(nèi)雖然嘲笑他,但也把夏曉峰埋汰夠嗆,說他人太狠,心胸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