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作為一個完美罪犯,你為什么會覺得純夢寫日記是個合理的行為?這個不是在給自己留下罪證嗎?”
在拍完戲以后,因為第二天沒有蘇芷和幾個主演的戲,所以羊三幼和副導演這邊就買了一大堆的燒烤,和其他人吃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羊三幼這邊也發(fā)出了自己的疑惑。
雖然從完美罪犯改成了天生惡者,但純夢犯罪不會留下罪證這個設定還是被保留了下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寫日記無疑是一種找死的行為。如果這個日記本被警方拿到了,那不是直接完蛋?
“問你一個問題。”
蘇芷這邊沒有直接回答,在說出這句話以后,拿起了一串烤大魷魚,在吃下了魷魚頭以后,繼續(xù)開口說道:“假如你真的是警察,你的轄區(qū)之中發(fā)生了一場命案。在第一時間你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也就一人。在那種情況之下,這個犯罪嫌疑人主動的投案自首,供述了犯罪的經(jīng)過。從時間到動機,全部和你的推測吻合,他也沒有任何的不在場證據(jù)。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人證和物證可以佐證他的說法,但他卻是當時情況之下,唯一的可能。那么,在法律上他是那個殺人犯嗎?”
蘇芷在說完之后,毫不客氣的將副導演面前的打一盤蒜蓉扇貝挪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吃個爽。
羊三幼在聽到蘇芷的話以后,和副導演對視了一眼。
他想說既然罪犯都承認了,那鐵定就是他了。畢竟其他都對得上。
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真的和他想的一樣,那蘇芷沒有必要問出這個問題。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罪犯是無辜的,至少法律上他是無辜的。
“為什么?他自己承認了都沒用嗎?”
羊三幼困惑的說道。
他對程正義這個角色是有大量的理解的,但對于警察的一些手段,還是不那么的明白。特別是絕對的程序正義這一點,真的不會放過一些罪犯嗎?
“那換個比方,你是一個普通人,前陣子你和一個人發(fā)生了口角關系,鬧得很僵。在那種情況之下,那個人沒過多久被人殺了,死在了你家周圍,你是第一嫌疑人。這個時候,有人找到你,給了你一筆錢,讓你認罪,你認了。通過和正在的罪犯的溝通,你完美的編造出了一個犯罪過程,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罪證。那個警方這個時候抓了你這個編造了完美犯罪過程的人交差,是不是也可以?”
蘇芷這個時候舉了另外一個例子,也直接將羊三幼和副導演給說住了。
看到他們兩個愣住之后,蘇芷繼續(xù)說道:“很多偵探片不都講究一個鐵證如山,沒有鐵證哪來正義?百分之九十九的正義不是正義,犯罪嫌疑人是嫌疑人而不是罪犯!推理僅能提供參考,而不能作為斷案的依據(jù)。口供的作用只是輔助,不能當做決定性的罪證,警察不能被嫌疑人的一面之詞給左右。”
“所以,純夢的日記本無法作為罪證是嗎?”
副導演聽到蘇芷的話以后,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哦,不是?!?br/> 蘇芷聽到副導演的話以后,直接說道。
還沒有等副導演開口說什么,蘇芷就很理所當然的說道:“純夢根本就沒犯罪,怎么可以用罪證兩個字來描述她的日記本呢?她好端端的寫個日記,還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