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杰森勛爵立刻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這位巴迪納可是唐克亞城的稅務(wù)官,平時和領(lǐng)主大人走的近一些,多多少少有些話語權(quán),因此這個胖子才會時常邀請對方到領(lǐng)地來做客。
說是做客,其實就是變相的賄賂罷了。
“額!”中年人沉吟了一下:“本來作為朋友,我應(yīng)該向著杰森勛爵的,不過作為一個正直的稅務(wù)官,我不應(yīng)該撒謊?!?br/> 他向杰森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后挺直了身板道:“是這位杰森勛爵想要打亞雷閣下獵物的注意,所以才命城衛(wèi)軍的士兵給他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而且還答應(yīng)過后和我們五五分賬,不過我一直都在極力勸說他,可是您也知道,一個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的人是有多么可怕。”
“哦!是這樣么?杰森先生?”看著巴迪納面色坦然的樣子,菲利亞微微嘆了口氣,顯得十分失望的沖胖子問道
“噗通!”胖子在壓抑的氣氛下終于是堅持不住了,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他身后的一眾鄉(xiāng)紳和衛(wèi)兵也見機跪下:“菲利亞小姐,是我的錯,是我被貪婪的魔鬼蒙蔽了雙眼……”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然后他一轉(zhuǎn)手憤怒的指向巴迪納:“是他,是他鼓動我的,他只告訴我這位先生是個酒館老板的兒子,可沒告訴我是您的朋友啊,他這是故意讓我往坑里跳??!”
“小姐,您不要聽他瞎說,這個胖子向來貪婪吝嗇,在這個鎮(zhèn)上也是出了名的,不信您可以去問問!”巴迪納一見對方將矛頭指向自己,立刻不干了,急忙出口反駁。
“你胡說……”
“你才胡說……”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胖子的嘴皮子顯然還沒有緩過勁來,根本就說不過對方,最后憤怒的站起身掐在了巴迪納的脖子上,兩人順勢扭打在一起。
“夠了!”菲利亞看著這場鬧劇,憤怒的大聲喝斥道,兩人聞言一愣,然后驚慌失色的跪倒在地上,作為羅斯特子爵的獨女、未來領(lǐng)地繼承人,菲利亞有權(quán)處決領(lǐng)地上所有膽敢鬧事違法的人,兩人心中也因此有所顧忌。
她看著安靜下來的兩人,身心疲憊的揉了下額頭,這群人也算是鎮(zhèn)子里的骨干高層,如果全都處理了,恐怕這個鎮(zhèn)子也會瞬間陷入混亂,但凡是這些官員的事情,一向都非常難處理,處理一個就會牽出一堆來,到時候就連她都不好收場。
“行了,事情的經(jīng)過我都知道了?!彼钗跉饪聪蚬蛟诘厣系呐肿樱骸敖苌瓌拙粽_告他人,理應(yīng)罰役一年,不過念在事情并沒有鬧大,所以罰你賠償亞雷先生十個金幣的補償!”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杰森一看她語氣略顯緩和,立刻不停的謝恩,只要不丟了這個位子,錢什么的都好說。
“你們這些人同流合污誣告他人,不過念在并非主犯,又積極認錯,所以同樣罰你們每人賠償亞雷先生兩個金幣?!睂Ψ评麃喌奶幚矸绞?,亞雷沒有任何失望,作為一個聰明人,他知道這種做法是最妥帖的,而且自己還能夠得到幾十個金幣的補償,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比懲罰這些貪官污吏還要實在的多。
“至于你們!”菲利亞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衛(wèi)兵。
亞雷知道他們恐怕要倒霉了,這些沒有后臺還肆意妄為的人恐怕是背黑鍋的最好選擇,不過他也沒有同情對方,畢竟不知道多少人因為他們而蒙受了冤屈。
看著菲利亞投來的目光,那些衛(wèi)兵有的已經(jīng)嚇尿了褲子,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小姐,這可不是我們的主意啊,是杰森大人想要這位先生的獵物,所以就想了這個主意,真的不關(guān)我們事啊……”
“我知道不關(guān)你事?!狈评麃喼苯雍蛯Ψ教裘髁苏f道。
“你們膽敢在領(lǐng)地欺壓良善,身為軍人卻干這土匪的勾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全部革職扔到礦場勞役三年!”菲利亞大手一揮,還在門外的士兵如狼似虎的涌了進來。
這些人是她從唐克亞城帶出來的正規(guī)軍,個個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猛將,根本不是這些托關(guān)系走后門進來的城衛(wèi)軍能抵抗的,他們?nèi)挛宄苯影阉麄兝α藗€嚴實押了下去。
“大舅……大舅你救救我啊!大舅!”一個衛(wèi)兵哭天喊地的撲向杰森勛爵,結(jié)果卻被士兵強行拉了出去,他不停地扭曲著身體進行反抗。
礦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由于這個世界還處于中世紀的鐵器時代,礦場開挖的技術(shù)都不完善,所以礦難什么的時有發(fā)生,基本上每個月不死幾個人那才奇怪了,所以進了礦場基本上就是和死神面對面。
可是杰森自己才剛剛逃出鬼門關(guān),哪敢再幫別人求情啊,只能臉色難看的低著頭,也不去理會對方投來的求助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