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點,加藤小野不敢保證!
他只知道自己可以忍受折磨,絕對不會放棄堅守,可池田那邊卻不敢肯定。
在小野看來,池田這個出身不俗的大家族子弟,沒有經(jīng)歷過困苦,沒有遭受過磨礪,未必能熬得住。
要是池田組長忍受不住的話……加藤小野閉上眼睛,不敢想象那個后果。
“喂,你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嗓子啊!”
面善的老宋提著專門用朝天椒調(diào)制的辣椒水,走上前充滿關(guān)切地跟加藤小野說道。
聞著那強(qiáng)烈刺鼻的味道,加藤小野感覺嘴唇頓時不干燥了。
“不……不要……嗚嗚……”
與此同時,在旁邊房間里,剛剛被冷水澆醒,已經(jīng)被拔了四個手指蓋的史料錢,也開始了新一輪上刑。
燙烙鐵!
老虎凳!
辣椒水!
插竹簽!
貼宣紙!
毫不客氣的酷刑,讓史料錢和加藤小野都陷入到痛不欲生的折磨中。
他們身體如打擺子般不斷抽搐,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烤肉味和血腥味。
那種讓人清楚感覺到體內(nèi)每條血管都在燃燒,每個神經(jīng)都被摧毀的痛苦,不斷蹂躪著兩個人的心理防線。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中午。
這個點該吃午飯了,可楚牧峰并沒有離開的意思,默默站在審訊室外面,整個人如同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
他不走,這里的隊員自然都不會走。
隔著門,隱隱聽到里面?zhèn)鱽淼钠鄥枒K叫聲。
反正楚牧峰的話說得很明白,只要不死,隨便炮制。
史料錢被折磨得傷痕累累。
加藤小野渾身是血跡斑駁。
按照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要是繼續(xù)用重刑的話,沒準(zhǔn)真的會死。
心里有些沒底的黃碩稍稍停了片刻,楚牧峰便推門進(jìn)去問道:“怎么停了?人死了嗎?”
“隊長,還沒呢!”黃碩搖頭回道。
“沒死就繼續(xù)用刑,他們不是不怕死嗎?那就成全他們,若是不開口交代,死了都活該?!?br/> “留著還要浪費(fèi)糧食,他們根本不配吃牢飯?!背练迤沉艘谎壅f道,話里話外散發(fā)出一股冷意。
“是!”
黃碩感受到楚牧峰的堅決態(tài)度后,轉(zhuǎn)身走向老虎凳。
不就是炮制這個間諜嗎?自己有的是手段,還有個最狠辣的刑罰沒用呢。
“來,給這家伙嘗嘗電刑的滋味!”黃碩嘴角泛起一抹獰笑。
電刑是一種極為殘忍的刑罰。
要知道任何刑罰只要是在確保犯人清醒的情況下用出來,就會無限制擴(kuò)大疼痛觸覺。
從老虎凳上下來是這個道理,用電刑也是這個意思。
一旦動用電刑,電流頃刻間就會傳遍全身上下每一處。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整個人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會遭受到強(qiáng)烈刺激。
痛苦萬分那是自然,變得傷殘也是正常,即便電死都是可能。
砰!
就努力掙扎的史料錢剛剛被捆在電椅上,還沒有來及通電時,裴東廠猛然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神情興奮地吼道。
“隊長,那個家伙開口了,他說自己是蛇組的隊長,叫加藤小野,他有重要的情報愿意交代!”
“好!”
楚牧峰蹭地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聽到這話,史料錢瞳孔倏地一縮,心里瞬間充滿了狂怒。
八嘎,加藤小野,你怎么敢招供呢?我知道這種刑罰是很殘忍,但身為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你就這么懦弱嗎?
可這種想法一閃而逝后,眼瞅著楚牧峰就要打開門出去,史料錢突然喊道:“站??!”
“干什么?”楚牧峰右手扶在門把上,沒有轉(zhuǎn)身冷漠問道。
“我……我交代!”
史料錢咬牙說道,在說出這話的瞬間,整個人仿佛一下變得非常輕松,有種從死亡深淵中掙脫的感覺。
做堅持到底的英雄嗎?
史料錢不想做了!
眼前審訊室的刑具,一輪都沒有用完,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堅持不住,這種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覺,能讓整個人隨時都會崩潰,
活了這么久,他從來沒遭受過如此磨難!
原本以為是輕輕松松獲取功勞的任務(wù),沒想到卻變成了一場地獄噩夢之旅。
要是加藤小野繼續(xù)堅持到底的話,他沒準(zhǔn)還能繼續(xù)堅持,突破自己的極限,可是沒想到,那個懦夫竟然招供了。
這個消息頃刻間就將史料錢的心理防線撕開了。
能活下去,他當(dāng)然不想死。
尤其在這種情況下,他更加不想死了。
在小野開口的情況下,自己的死根本沒有了價值!
呵呵,優(yōu)秀的島國間諜?
楚牧峰是嗤之以鼻,什么寧死不屈,什么百折不撓,你們這些該死的家伙,在這些充滿殘暴冷酷的刑具面前,在真正面對生死抉擇時,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