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儼然都在楚牧峰的計劃掌控中進行。
千葉深司死了,而且死的還是這么悄無聲息,毫無異樣。
楚牧峰有著絕對的自信,這年頭最高明的法醫(yī),也不會查出死因。
哀嚎是很霸道,但致死后還是有跡可循,會讓死者在臨死前,因為痛苦在身上抓出傷痕,但經(jīng)過楚牧峰改良后的毒藥,則連一絲痕跡都不會有。
死的悄無聲息,死的無跡可尋。
可惜這個升級的毒藥只有這么一點,誰讓當(dāng)初找到的哀嚎就沒多少,想要再配制,也比較麻煩。
眼下既然完成任務(wù),楚牧峰并沒有立刻就撤。
既然來都來了,自然是要好好搜查一番,畢竟千葉深司是帶著任務(wù)過來的,隨身物品里面或許會有相關(guān)信息,豈能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此刻夜深人靜,時間還很充裕,楚牧峰就開始查看起來。
房間中最重要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放在桌上的那個皮箱,箱子是拉鎖的,楚牧峰輕松就打開,看到了放在最上面的六份履歷。
擺在首位的自然是張鳳饒。
當(dāng)看到其余五份資料后,楚牧峰眼皮不由得微顫。
真是沒有想到,日寇居然會有如此謀劃,這么早就鎖定這些人,儼然是為了日后發(fā)動的戰(zhàn)爭埋下伏筆。
要是讓千葉深司真的全都策反成功,絕對會給北平城帶來很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誰讓這五個人身份都不簡單。
看了看沒有其他資料后,楚牧峰就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擰開臺燈拍攝起來。
將六個人的資料全都拍完后,楚牧峰便按照順序又重新放好。
他當(dāng)然不會把資料帶走,真要帶走的話,那就是節(jié)外生枝了。
將皮箱重新拉好,確定位置都沒有任何變動后,楚牧峰這才慢慢退出臥室,邊退邊將一些痕跡抹去。
來到窗邊,楚牧峰抬手抓住繩索,利索地攀繩重新回到樓上房間。
直到這一刻,楚牧峰繃緊的神經(jīng)總算可以放松下來。
一切順利,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東西的楚牧峰在看到窗口信號,匆匆趕來的王格志陪同下,大搖大擺,坦然鎮(zhèn)定地從六國飯店大門離開。
上了車,王格志便忍不住扭頭問道:“隊長,怎么樣?”
看到對方充滿期待神情,楚牧峰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辦成了!”
“那真是太好了!”
“就知道有隊長你親自出馬,一定沒問題!”
開車的裴東廠和王格志紛紛滿臉驚喜地說道。
“老王,通知弟兄們可以撤了,這里不需要人盯著了?!?br/> “隊長,那張鳳饒那邊要不要動手?他應(yīng)該是要跑路了!”裴東廠比劃了個手勢問道。
“鏟草當(dāng)然要除根,這事兒一定做得漂亮點,別出什么岔子?!背练逑肓讼攵诘?。
“您放心,等著瞧吧!”對付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落魄酒鬼,裴東廠信心滿滿。
楚牧峰也愿意給他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總不至于事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吧。
……
上午八點,北平火車站。
穿著長袍的張鳳饒拎著一個小皮箱,臉上布滿著笑容,站在安全線外等著。
他現(xiàn)在是心潮澎湃,滿臉憧憬,想到自己這趟去長春肯定是會得到島國那邊的重點栽培,回來后又能執(zhí)掌大權(quán),激動得昨晚上一宿都沒睡好。
哼,等到老子回來的時候,把你們這幫王八蛋全都斃了!
看著天空升起的太陽,張鳳饒陷入到一種幻想中。
“抓小偷??!”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喊叫,然后就看到有兩個男人拼命往前奔跑。
他們神情略顯慌亂,邊跑邊使勁扒拉著人群。
“讓開,全都給我讓開!”
“滾一邊去,別擋道!”
“說你丫的,讓路??!”
不過那兩個小偷都沒能順利逃掉,很快就被后面喊叫追趕的人給追上,然后五六個人就扭打成一團。
“王八蛋,敢偷大爺?shù)臇|西,簡直是活膩了!”
“放屁,你別血口噴人,誰偷你東西了!”
“還敢抵賴,我打死你個孫子!”
兩撥人嘴上罵著,手上都沒含糊,全都是下狠手,一個個打得是頭破血流。
“快點躲開!”
見此情形,那些等候火車的乘客紛紛讓到一旁,生怕被殃及池魚。
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他們可沒誰想要逞這個英雄,挺身而出去抓那兩個竊賊。
張鳳饒也是這樣想的,就在他剛準(zhǔn)備躲開始,幾個人已經(jīng)是連打帶跑地沖到他身邊。
“喂,我說哥幾個……”
砰!
張鳳饒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記老拳。
忽然遭受到這種無妄之災(zāi),張鳳饒氣得是扔掉皮箱本能就要反擊。
誰想?yún)s被人緊緊抓住胳膊,他剛要后退,腳下一個踉蹌,直接被絆倒在地,然后幾個人都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