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團(tuán)隊想干成事,沒有合力是不行的。
新組建的隊伍,是沒有合力的。
員工在觀察老板,老板同樣在觀察員工。
做事都留著余地,怎么可能有合力。
能不能形成合力,關(guān)鍵還是要看領(lǐng)頭羊。
江帆也當(dāng)過老板,懂這個道理,能不能讓這支新隊伍盡快形成合定,具備戰(zhàn)斗力,全看他這個領(lǐng)頭羊,大家的目標(biāo)一致了,做事自然會有力度。
請下屬吃飯是個非常不錯的溝通交流的渠道。
在公司,無論老板再怎么平易近人,身份上的差異還是沒法淡化的。
老板就是老板,員工就是員工。
這種身份和心理上的間隔沒法消除,所以說話做事都會有所保留。
而到了飯桌上,就可以淡化身份的差異,暫時拋開職場上那些默認(rèn)的規(guī)則,老板不再是老板,員工不再是員工,大家都是個普通人,為了各自的目標(biāo)奮斗和扎掙的普通人。
有些在公司不好說的話,在飯桌上就可以說。
在公司不好開玩笑,在飯桌上可以適當(dāng)?shù)拈_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這種心理上的變化是很微妙的。
在不同的地方吃飯,環(huán)境造成的氛圍也是不同的。
如果要講排場,想炫一下實力,高檔西餐廳和五星級酒店自然是首選。
但如果想真正和員工打成一片,路邊攤和夜市燒烤攤才是最好的去處。
所以,江帆請幾位高管去了夜市吃路邊攤。
四位高管,加上曹光和顧鋒,只有陳云芳有車。
是一輛紅色的3系。
其他人都是地鐵公交族。
見微知著,單從這方面來看,大家都混的挺不容易。
不是不夠努力,而是在魔都這個地方,大多數(shù)人就算努力到死,到頭來也可能是無片瓦之地容身,能不能有車有房,成為魔都的富人一族,有時候是需要看運氣的。
事實上不努力、沒能耐的人在魔都這座城市是混不下去的。
七人拼了兩張桌子,點一堆小吃,上幾件啤酒,氣氛就起來了。
沒人說不喝酒。
除了顧鋒有點糾結(jié),其他人都很主動。
包括兩位女士。
除了江帆這個老板,其他人都是三十歲出頭的年歲。
即使是最小的顧鋒,也都三十而立了。
吃著特色小吃,喝幾杯啤酒,有些在公司不在好說的話也就慢慢說開了。
比如,江帆問齊亮:“老齊買房了沒?”
這種話題在別的場合是不好問的,弄不好會傷人自尊的。
也只有在路邊攤這種最不需要在意身份和階層的地方問出來才不會傷人自尊。
齊亮笑道:“買了個小戶型,現(xiàn)在快被房貸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比我強(qiáng)!”
江帆豎了個大拇指:“我都還沒房子,租房子住呢!”
“不會吧?”
一干人很驚訝,江老板怎么看也不像個是買不起房子的,光是收購兩支創(chuàng)業(yè)團(tuán)隊和成立公司,就實打?qū)嵉脑伊藥浊f,怎么可能連套房子都買不起。
“真沒買!”
江帆捏著啤酒杯子說道:“魔都這座城市對我們這些外地人不太友好,特別是對我這種沒有老婆,戶口還不在本地的外地人特別不友好,我連買房子的資格都沒有。”
陳云芳道:“江總應(yīng)該符合魔都的落戶政策,回頭我?guī)湍銌枂枴!?br/> “那挺好,我能不能買房可就看你了?!?br/> 江帆笑著沖陳云芳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房子的話題。
社會比較偏愛女人,四位高管和兩個技術(shù)團(tuán)隊負(fù)責(zé)人里面,兩位女士都結(jié)婚了,曹光和顧鋒忙著創(chuàng)業(yè),顧不上下半身,齊亮和楊甲琛都在備婚。
相對來說,男人承擔(dān)的壓力普遍要比女人大點。
沒談工作,也沒談理想和人生。
吃著小吃,喝著啤酒,聊了聊生活,陌生和隔閡就慢慢消失了。
吃飯的目的也達(dá)到了。
坐到十點,各回各家。
陳云芳早早請了代駕,還幫江帆也請了個代駕。
喝酒不摸方向盤已經(jīng)成了鐵律。
魔都居太不易,普通人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可供浪費。
所以沒人會以身試法。
回到四季花園,裴詩詩姐妹倆還沒睡。
一個躺在沙發(fā)的東頭,一個臥在沙發(fā)西頭。
一人抱著一部手機(jī)玩的很入神。
聽到門響,才從沙發(fā)上爬起來。
“江哥,你喝酒了呀?”
裴雯雯聞到了酒味,就忍不住皺了皺鼻子,莫名擔(dān)心。
裴詩詩也有點不安,喝的酒的男人都比較危險。
誰知道會不會獸性大發(fā)。
江帆嗯了一聲,掃了兩人一眼,問:“怎么還沒睡覺?”
都快十一點了。
裴雯雯打著哈欠道:“準(zhǔn)備十一點睡的,你再不來我們就睡了。”
江帆又看向裴詩詩,上下打量。
裴詩詩有點懵,低頭看看自己,問:“咋了?”
江帆問道:“你倆抱著手機(jī)玩啥呢,玩的這么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