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文賢弟此言差矣,是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配上手中一桿方天畫戟,出入萬軍叢中如觀花賞魚般自若,再加上麾下三千并州狼騎,堪稱天下無敵!”
陳登面帶崇敬,恨不能磕頭就拜。
舔就對了。
林墨微微皺眉,要不是知道歷史上的你是什么樣的,我都快相信你的鬼話了。
無妨,區(qū)區(qū)試探我會看不出來?林墨準備秉持敵退我進、敵贊我貶的套路來強調(diào)自己的立場。
“元龍兄說的只怕自己都不相信吧?”
林墨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嗤笑道:“呂布真有這般能耐就不會讓人從關(guān)中一路驅(qū)趕到了徐州,天下無敵?啊退!匹夫就是匹夫!”
哈秋~太守府里的呂布打了個噴嚏,擤了擤鼻子,笑道:“必是有日子沒去找允文,那小子惦念我吧?!?br/>
魯肅和陳登面面相覷,你這么罵你岳父他知道嗎?
為了試探我等,你也算是豁出去了呀。
不行,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讓他相信我的誠意。
陳登索性站了起來,義正言辭道:“曹操名為朝廷司空,實則把持朝政、禍亂宮廷,天下有識之士皆欲殺之而后快!
反觀溫侯,誅殺國賊董卓,扶乾坤于即倒,如今哪怕兵力遠不足曹操,為大漢也要與賊子死戰(zhàn),在下是萬分欽佩?!?br/>
其實西漢那段歲月,天下士子確實是有些風骨的,到了東漢,兩次黨錮后,能秉持忠貞之志的士子已經(jīng)不多了,否則也不至于一邊痛罵曹操是國賊,然后又朝著許昌蜂擁。
林墨深知這個道理,心里很佩服陳登,為了試探自己,竟然敢這樣罵曹操,當即也站了起來,與他針鋒相對。
“我當元龍兄是國士,不想?yún)s也是一葉障目,今兒我就把話撂這,最多一年半,朝廷大軍必然兵臨徐州城下,即時呂布會成冢中枯骨,元龍兄若想跟他一起陪葬,在下也不攔著。”
一年半?
為什么是一年半后?他知道什么了嗎?
陳登不動聲色的試探,“莫非你知道曹操的計劃?”
“何止是計劃,就連曹軍的用兵方略我都了然于胸,總之徐州是必敗之局了,我只有投奔曹司空才有一條活路!”
不裝了,我必須用出先知技能,否則無法讓陳登相信我。
林墨覺得,如今這個局面通過陳家來投奔曹操,遠比那不靠譜的岳父要穩(wěn)妥。
果然如此!
允文當真是天下奇才,能夠料敵于先,難怪此次能助溫侯大破曹軍,陳登如是想到,心里卻樂開了花,他在為陳家的未來感到高興。
“既然有了用兵方略,為何還要等一年半呢?”一直沒有吭聲的魯肅納悶道。
“子敬有所不知,曹司空是有意快些拿下徐州的,可接下來淮南方向?qū)⒂写笫掳l(fā)生,他必須先行處理了這件事才能騰出手來收拾呂布?!?br/>
“什么大事?”
林墨遲疑了一會,想起自家那不靠譜的岳父,搖了搖頭,笑道:“天機不可泄露?!?br/>
見二人一臉失落,林墨趕緊補充道:“放心,伱們很快就會知道的了?!?br/>
溫侯得天眷啊,竟然在這等窮途末路之際賺來了個驚世駭俗的女婿。
“元龍兄,等淮南大事發(fā)生,驗證我所言非虛后,你可否以陳家之名將我引薦給曹司空?”
以袁術(shù)稱帝秀先知技能,然后入幕曹營,就是這么個套路了。
聞言剛剛坐下的陳登拍案而起,怒目道:“允文不必多說,我陳元龍已經(jīng)決定,今生竭力輔佐溫侯,矢志不渝,你若再提這事,我們便不必再來往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