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
嗆!
幾乎同一時刻,兩聲劍鳴響起,兩道寒光乍現(xiàn)。
王齮佩劍與蓋聶佩劍幾乎同時出鞘。
只見王齮左手拔劍,劍光一閃。
這劍光極快,且出其不意。
下一瞬,只見那名斥候伍長身形一頓,手中酒樽掉落,咽喉處綻開一道鮮紅血痕,五官因為劇痛而扭曲,發(fā)出臨死前的慘叫。
嬴政眼眸微凝,他似乎沒有驚訝、沒有震怒、沒有疑惑,只有無盡平靜,表情平靜如波,眼神深邃,仿佛沒有人能猜得透他心中想法。
雖然還不是未來的千古一帝,大秦始皇帝陛下,但他仿佛天生就擁有一顆至尊之心。
“王齮將軍你…?”
“快走”
“……”
伍長一死,其余四個士兵眼神驚恐,紛紛退去。
然而,他們快,王齮更快。
利劍在手,這名老將銳氣不減當年,即便年過七十,氣血衰敗,身體暗疾累累,但他依舊爆發(fā)出九品武者氣息。
唰、唰、唰……
劍光出鞘,接連斬殺兩人。
剩余兩人幾乎快要逃出營帳,王齮健步如飛,右手一握抓住自己的兵器“長桿重鉞”,兩手一揮重越,鮮血飛濺。
王齮出手,招式大開大合,虎虎生威,不愧是秦國名將,猛虎雖老余威猶在。
幾個呼吸時間,五個秦兵慘死。
嬴政質(zhì)問語氣開口:“王齮,你屠殺麾下秦兵,此舉何意?”
王齮揮舞長桿重鉞一跺地面,單膝跪拜道:“王齮圣前動手,實屬冒犯王上君威,甘愿受罰?!?br/> 蓋聶與李斯對視一眼,心道:“看起來,王齮這一切行為背后,似乎另有隱情。”
嬴政眸子明亮且幽邃,面色平靜道:“哦,王齮將軍此言何意?”
王齮跪拜回稟道:“末將實屬無奈之舉,武遂軍營,各方眼線眾多。王上身份一旦泄露,必定兇險。”
“王齮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還請王上恕罪?!?br/> 嬴政一步一步上前道:“原來如此。”
“斥候雖然無辜,但不得不殺。”
從咸陽到新鄭,再從新鄭返回咸陽,這一路走來,殺機四伏。
嬴政知道很多人恨不得將他除而后快,只要他的行蹤暴露,那么殺招就會接踵而至,不會輕易讓他返回咸陽。
嬴政微微彎腰,扶起王齮道:“王齮將軍用心良苦,寡人心中甚慰?!?br/> 王齮起身道:“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縱然王上身處軍營依舊危機四伏?!?br/> 嬴政問道:“將軍以為,寡人應當如何行事?”
“末將有兩計,愿為王上分憂。”王齮開口回答。
嬴政左手示意道:“講!”
王齮獻計道:“第一計,王上可寫親筆書信一封,送至咸陽交給王上心腹,讓他們派人前來接應王上回都?!?br/> “第二計,王上繼續(xù)隱瞞身份。末將認為,李斯大人為秦國使者,王上若是愿意屈尊,可以扮做李斯大人隨從?!?br/> 隨從便是家仆,家仆便是主人的奴隸。
李斯面色大驚,兩手抱拳道:“這、這怎么可以?王上萬金之軀,微臣惶恐?!?br/> 嬴政瞧了瞧李斯,淡淡道:“無妨。便宜行事而已?!?br/> 李斯無奈點頭:“是。”
嬴政說道:“將軍的計策的確可以解寡人之憂,就依此行事?!?br/> 王齮抱拳道:“謝王上信任。”
嬴政淡淡道:“你可以稱呼我為尚公子?!?br/> 王齮點頭回答:“是。”
“尚公子與李斯大人的休息營帳,末將早已命人備好。還請尚公子移步,早日安歇?!?br/> 時間流逝,漸漸入夜
一處軍營,城樓之上,蓋聶巡視夜間,來回觀察四周巡邏士兵,以及查勘四方地形、軍備力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