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一下快過一下。一聲重過一聲。似乎震得整個餐廳都轟轟響。
阿蘭柳眉的神色變得有些發(fā)白。雖然不知道門外的是誰,但從這又急又重的敲門聲來看,恐怕來人不會是什么好性子之人。
郎莫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后,柳眉忙輕問:“難道是王村長,也只有他的敲門聲才會如此大聲。”
“我看不像,王村長敲門雖然重,但沒有敲得這樣快。”阿蘭肯定的回答?!半y道真的是.....”阿蘭不敢再往下說。柳眉聽后,臉色愈加蒼白,結(jié)結(jié)巴巴道:“要不,阿蘭姐,你先去問問吧?!崩赡韵胍粫溃骸傲颊f得有道理,是禍終究躲不過,開門去吧?!?br/>
阿蘭來到門邊,問道:“誰?。窟@么晚了,餐館已經(jīng)不營業(yè)了?!比欢?,門外卻沒有回應,依然在不停的重重敲門。
阿蘭有些顫抖地回過頭,看了看郎莫和柳眉。連連擺手,意思是不要說話,她準備不開門。哪知這郎莫豁然起身,繃著臉,咬著牙,來到門邊,二話沒說。拉開門栓,‘哐當’一聲,打開了大門。
大門口,站著一伙人。
郎莫一看,雖然他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他的一顆本來有些不安的心開始急劇的下沉,因為,夜幕之下,他面前站著的正是那不斷奸笑的瘸子,還有被紫梅修理過的光頭,他們身后,跟著七八個膀大腰圓,穿一身黑色西裝,黑皮鞋的大漢。和電影里乃邪惡黑社會分子的打扮并無半點區(qū)別。最引人注目倒是瘸子身邊一個中等身材的五旬老者,平頭,勾鼻,尖臉,但兩眼如電。身穿綢緞練功白衣,腳蹬一圓頭布鞋。右手握著兩顆磣亮磣亮的金屬健身球。他在細細的打量著狼校長。
“狼校長,你怎么到現(xiàn)在才開門那?怕了?我還以為你做了縮頭烏龜呢!剛才我沒去學校找你,居然不在,你果然藏在這餐館里?!比匙舆M門就嚷嚷。
“切!明人不做暗事,我干嘛要躲藏?”狼校長心里雖然發(fā)慌,但在氣勢上卻絲毫沒有表露。
“小孟,先不要這么多廢話,關門!我們有的是時間來閑聊?!崩险咴谝贿呌靡环N命令的口吻說道
瘸子一聽,連忙把大門關上,一伙人來到了餐廳。各自找桌椅坐下。
老者走進來的來時候,跟在一旁的郎莫發(fā)現(xiàn),這老家伙步履矯健,四平八穩(wěn),顯得極為沉穩(wěn),看來也是個極不好惹的家伙。
老者大馬金刀般的坐在一餐桌邊后,淡淡又道:“小孟,你先把你的事情解決吧?!闭f完,他居然閉起了眼睛在那里養(yǎng)神。
郎莫三人則站在柜臺邊,面對著這伙人。柳眉和阿蘭已經(jīng)早已是面無血色,唯獨狼校長卻沒有太多驚慌,他的神色,甚至比剛才開門的那一刻還要沉穩(wěn),或許他想通了,人家既然來了,你跑也跑不掉,沉著應付吧,別太軟。
“狼校長,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啦,不用說,你也猜到了,拿來吧,四十萬!我可是把皮箱都準備好了!”瘸子得意的笑道。然后舉了舉手中一個黑色的大皮箱。
“你急什么,我自然還給你便是!”狼校長‘鎮(zhèn)定’的說道。
“急什么?我當然要著急。都已經(jīng)到期限了,我還沒看見你的鈔票,萬一你跑了,那怎么辦?我找誰要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我靠!”
“哼,我看你就是那么點出息。我告訴你,我的錢已經(jīng)到賬了,今天才到,我還不及去取,天都還沒亮,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這深更半夜的,銀行會開門嗎?蠢貨!”郎莫在死撐,他想拖到天亮再說。
“嘿嘿嘿,好,這就好。既然你有了這四十萬,那你早說啊。不過,我怎么知道你的錢到賬了沒有。所以,我不太放心?!比匙铀坪跏怯袀涠鴣?,根本不用想,就給你郎莫一個難題。郎莫哪里知道,這瘸子自從前些日子在小山包上再次失手后,仍然不死心,反而變得更加瘋狂,早早的就派人在峰花村扮成飯客,跟蹤監(jiān)視這郎莫和柳眉,一心想早早搶回柳眉,生怕他們兩個悄悄地跑了。要知道,這混蛋垂涎柳眉的美色都快想瘋了。只不過柳眉和郎莫沒有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