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你且與他們回去吧!”金爺看了看門口對著身旁的中年男子說道。
只見那中年男子遲疑片刻走向前攙扶著金老回道:“讓我陪您一同去吧...”那中年男人眼神里頓時充滿關(guān)切,見金爺尚在遲疑又說道:“好嗎?”這兩個字語間充滿了疑惑,金爺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迷離。一旁的我忍不住笑道:“那就一起去唄,那地方需要劃船還得穿過一片蘆葦蕩,多個人也好有個照應?!?br/> 我心想這老頭現(xiàn)在身體不知如何,萬一又個三長兩短還能有個見證人,免得惹的一身麻煩。身旁的宋前也意會到了我的顧慮說道:“現(xiàn)在動身吧,午飯前還能回來!”聽我倆這么一說,金爺?shù)囊蛇t也消散了,整理了下思緒斬釘截鐵的說道:“帶路吧。”我拿起衣架的大衣便把后門打開了,左手向外攤了攤說道:“我們這邊走?!?br/> 我走在前面帶路,向前殷勤地攙扶著金爺好像拖著個大財主,小心翼翼的;那個中年男人尾隨其后一直在打電話,左手不停地上下擺動。
兩旁被秋風洗禮的樹林中間,是爺爺親手修砌的石階小路,蜿蜒地伸向遠處湖邊,就像漫步在山間小路一樣,別有一番景象;爺爺曾無數(shù)次走過這條小路,望著空蕩蕩的遠處好像有著爺爺一次次來往孤寂的身影。不由得暗自感嘆,或許人生真如這身影一般,孤零零的來又孤零零的去,不帶走一絲芳華,低頭沉思了片刻已然走到了湖邊的亭子。
“金爺,您走了這么久在這亭子歇息一會吧?!蔽以谑噬下N起二郎腿說道。
“不必了,繼續(xù)趕路吧!”金爺眺望了遠處指了指湖對岸的小屋又說道:“那便是你爺爺?shù)墓ぷ魇野桑郎脚运?,門朝東為震,背靠西山為乾,南落土出為坤,北遇湖水為坎;在風水五行上你爺爺當真是舉世無雙啊。說完便讓宋前和那中年男人扶上了木船。
在冬日的清晨,太陽還未全現(xiàn)時,湖水就像一位妙齡少女,害羞的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籠罩在湖面的每一個角落;湖水對岸,一顆古老的槐樹傲然挺立,像一個飽經(jīng)滄桑的老人流著渾濁的淚水訴說著人生的無奈。
下船后又趟過了一片蘆葦蕩來到了爺爺?shù)墓ぷ魇?,那小屋與夜色里的完全不同,望著屋子的輪廓根本看不出里面的荒涼。金爺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支煙,那中年男子連忙上前給點上,身旁的宋前見狀上前盯著煙說道:“金爺,您這卷煙的煙絲肯定不便宜吧,一聞就是上等貨。”一旁的中年男子撇了宋前一眼說道:“我們家老爺子平時不吸煙,這煙絲也都是家鄉(xiāng)種的煙葉?!敝灰娊馉斏钌钔铝丝跓熿F緩緩說道:“嘗一嘗,以后就抽不到了。”金爺話音剛落宋前便附和著接了上去道:“是的是的,吸煙有害健康,是得少抽...。”我見狀一把摟住宋前的脖頸說道:“走,我們?nèi)グ哆呑鴷辉谶@打擾金爺爺了。”說完我和宋前徑直走向湖邊,邊走邊擠了擠眉調(diào)侃他:“補完窟窿還能剩好大一筆,今晚打算怎么消遣啊?!彼吻肮首麈?zhèn)定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抿了抿嘴點點頭說道:“那得看這今晚后宮佳麗多少了?!闭f完四目相視大笑。
就在我和宋前還在笑談日程通告時,天空烏云密布,一聲雷鳴后便下起雨來,說時遲那時快,雨如傾盆之勢降下來,片刻間我和宋前已被浸透全身,急忙跑去小屋避雨。
滿身泥濘地推開屋門,眼前的一刻使我呆愕住,整個小屋四壁如同星河般絢麗,一道道光束打在屋子中央金爺和那個中年男子身上,與他兩人戴的頭盔反射出一片極閃的白光,瞬時間兩人隨著白光消失,只剩一地的衣物和爺爺?shù)哪潜緯?。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兜里突然有什么東西在抖動,不知覺地拿起來一看,是那串鈴鐺,那鈴鐺見光后頓時浮起一道黃光將我向書那吸引。宋前看我滿臉驚愕迅速抓住我的手往回拖拽,奈何那引力太大,根本拉不住。
“你快把手松開,松開那鈴鐺!”宋前大聲嚷道,雙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兩腳也被那引力吸得慢慢向前拖動,好像整個屋子都在轉(zhuǎn)動。
“我...松不開...”
“你抓緊我...”
“啊...我已經(jīng)很...用力...了...”
嗖-突然一道強大的白光閃爍,眼前頓時一片漆黑,隨后聽見了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聲音
“人間一日,瑪法百年,瑪法之路,一去無返。”
不知昏睡了多久,緩緩睜開眼看到了碧藍色的天空,天藍的像一汪海水,幾朵怡然自得的白云,懶懶散散地游浮在天空中,像極了夢境。轉(zhuǎn)過頭看向周圍,一群古代著裝的村民正凝望著自己,遠傳還傳來一陣陣集市叫嚷聲;宋前一絲不掛的躺在旁邊,那本書還壓在他面頰上。
“宋前,宋前。”我一邊搖著他的身體一邊拍打著他的臉。喚了好一會宋前微微睜開眼然后瞇著眼躲避如刺般的陽光。
“你終于醒了,快把手松開,你抓得我手腕都快斷了?!蔽议L舒一口氣說道。
“你以為我愿意抓著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話還沒說完宋前突然驚坐起來道:“這在哪?“說著就連同我一起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