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12分鐘很快變成了11分多種。
凌越和凌天看著越來越少的時間,都很觸目驚心。
他們都是歷經(jīng)了風(fēng)浪的人,能接受生老病死,但是沒辦法接受一個親人在自己面前就這么窒息而死。
旁邊的手下還在嘗試各種方式敲開這個大的容器,凌越也在電腦上開始查詢這種容器的物質(zhì)結(jié)構(gòu),就連凌天,都親自上陣開始砸容器了。
然而砸了好幾分鐘還是不見成效。
“找到了!”凌越看著電腦上的物質(zhì)分析對比,這種容器堅(jiān)固無比,只能用金剛石才能切開。
“是什么辦法?”凌天滿懷期待地看向凌越。
然而凌越卻是一臉無奈,對凌天道:“金剛石?!?br/> 是的,他們滿含期待地找到了解決辦法,但是同時,也給了他們絕望。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只剩下七分鐘,我們要上哪里去弄一塊金剛石?”凌天著急瘋了,直接沖著凌越吼。
凌越也正憋著一股氣,這會兒見凌天吼他,他也不客氣,指著白文清對凌天道:“你還有臉怪我?把她弄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讓她落入亨利那混蛋的手里,是誰一手造成的?”
“那都是我的錯嗎?我也不知道她會經(jīng)歷這些,我現(xiàn)在也很后悔,但這個世界并沒有后悔藥賣!”凌天聲音越發(fā)大了。
“所以你就沒有任何過錯了嗎?凌天,不要自以為是的過一輩子,我要是你,我做夢都能愧疚死!”
“那你呢?你對她也不像親生的,你……”
兩父子突然吵了起來,在場的一群凌氏的屬下頓時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也不敢勸他們。
他們這是看到絕望之后的嘶吼,沒辦法營救白文清了,他們是不敢眼睜睜看著白文清去死,所以只能用這種對罵的方式來發(fā)泄他們自己。
“你們閉嘴?!卑孜那逶谌萜骼锇l(fā)出虛弱的聲音。
其實(shí)白文清的聲音并不大,還有氣無力,但就是很奇怪地瞬間便阻止了父子倆的對吼。
凌天和凌越雙雙看向白文清。
白文清臉色蒼白,卻露出一個微笑,“這容器是亨利專門給我準(zhǔn)備的,他就是想要弄死我,現(xiàn)在到這個地步,你們不要吵了,我認(rèn)命了?!?br/> 凌越咬了咬牙,不忍心看白文清,微微側(cè)臉,心里有說不出的苦澀。
“凌天,其實(shí)我挺后悔的,當(dāng)初選擇了你,如果我那個時候選擇一個普通的同學(xué)嫁了,或許過的能比現(xiàn)在好?!?br/> 白文清開始說遺言。
“但是既然是自己做的選擇,跪著也要走完,我到現(xiàn)在對你還是有恨意的,你根本不明白女人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我們都老了,感情的事情看的也淡了,我恨你但我希望你在接下來的日子能過的好,余生不長,你好好珍惜。”
說完凌天,白文清看向凌越,“這個世界上我最愧疚的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司晚,凌越,我沒有正式跟你道過歉,現(xiàn)在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這么多年我一直沒履行到做母親的義務(wù),但是我也請求你一件事,那就是司晚,我知道你恨司晚,可不可以求你放她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