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安心醒來,赫然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
一抬頭,對上凌越的視線。
她嚇了一跳,“你盯著我干嘛?”
凌越:“想多看看你?!?br/>
顧安心被他撩得驟然臉紅。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繾綣。
“要上班了,我去洗漱。”她起身。
凌越卻從身后抱住,“不用著急,再抱一會兒?!?br/>
顧安心:“……不就出個差?跟永遠不回來似的?!?br/>
凌越?jīng)]說話。
顧安心萬萬沒想到,她的吐槽能成真。
當(dāng)天中午,凌越的秦記缺席了。
她沒當(dāng)回事,畢竟凌越出差了,忘記給她訂餐正常。
下班回家,顧安心雖然不太適應(yīng)凌越出差的冷寂,但還是如往常一樣,在廚房做了一人食晚餐。
但拿碗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她買的情侶碗少了一只,情侶勺也少了一只,恰好都是三哥的那只。
腦海里驟然想起三哥第一次不告而別時的場景。
莫名的相似,也是他的所有物品消失不見!
顧安心太陽穴突突的跳,她瘋了似的跑向鞋柜。
預(yù)感生效,里面三哥的所有鞋子都消失了。茶幾上沒了他的煙灰缸,衣架上沒了他的外套,就連洗手間里消失的洗漱用品都如出一轍!
顧安心難以置信,盯著這個單身氣息十足的屋子,呆愣良久。
原來不是出差,他之前真的是在訣別。
是一場不能跟她說期限的訣別!
手里的情侶碗突然哐啷一聲摔碎在地,碎片飛濺,她產(chǎn)生一種碗也要殉情的悲戚。
眼淚突然滑落下來。
果然,跟這種男人,不能長久。
他果然是難以追逐的云。
這一夜,顧安心沒有睡,她把房間里所有的燈都開著,陪她。
她哭過之后十分安靜,一直在瘋狂畫稿子。
此刻,樓下守了一輛車,車內(nèi)人電話一直沒掛。
“先生,顧小姐沒有出來!”
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凌越聽著電話那端的匯報,“嗯”了一聲,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