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昊天是一個特別多疑的男人,而且當時說這事的時候是在他的辦公室,齊志遠知道一旦自己真的這么做了而又被歐陽昊天發(fā)現(xiàn)了,那么他的小命肯定不保了。
事實證明齊志遠做對了,他來到歐陽昊天的辦公室,這是公司最頂層,歐陽昊天把他讓到最里面的小閣樓上,齊志遠竟然不知道這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專門的臥室,而且還有一個大大的浴池。
歐陽昊天以洗浴的名義讓齊志遠與他“赤誠”相見,而他的衣物被歐陽昊天的助理全部以干洗的名義拿了出去……
齊志遠出來的時候嚇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真的做了,有可能命就沒了……
但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歐陽自己竟然留下了這樣的錄音,他當時是怎樣的想法?雖然在曲朗處聽到的錄音以自己為主,但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他不是主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齊志遠感嘆自己遠不是歐陽昊天的對手,自己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自己的前頭,再對待歐陽昊天的問題上,齊志遠終于敗下陣了。
他要韜光養(yǎng)晦臥薪嘗膽,年齡就是最大的殺手,歐陽昊天最大的天敵就是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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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看他陷入沉思問:“你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你的前妻是歐陽昊天殺的嗎?”
“難道不是嗎?”齊志遠陰冷地看著他。
曲朗面無表情地說:“是你殺了她,是你的自私殺了她,如果你真的愛她,你為什么不和她一起面對,你為什么不獨自扛起這份沉重的責(zé)任?”
“我不是不想扛,但我扛不起,而且敏紅已然聽不進去我的勸,她天天想的就是自首,我絕不能自首,如果那樣我們一家就完蛋了,我不僅有父母需要我支撐,我還有兒女……”
“這些在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的,那個時候的你們一心只想賺錢,貪婪的欲望蒙上了你們的雙眼,出了事想的是怎么脫罪。”
曲朗覺得無論多大年齡的人,在解脫自己這個問題上,有時候白癡得如同傻瓜,只要對自己有利他就認為是對的,而不管事實到底是怎樣的。
“如果不是他,我們也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齊志遠一直喃喃自語。
曲朗知道多說無益,就冷冷地哼了一句說:“公司里有那么多人,為什么別人沒這樣?偏偏他歐陽昊天選中了你們?”
齊志遠雖然保持著紳士的風(fēng)度,但他已然絕望的身姿出賣了他,他面前還有一座山一樣的問題在等待著他,他的一雙兒女,他的父母,他們在國外的所有經(jīng)濟來源……
他勉強站起身,聲音顫抖地說:“我不能跟任何人比,我們在這座城市連戶口都沒有,我們無論是打工還是求學(xué)不得不接受太多人的白眼,憑什么?
那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人,仗著自己是本地人,無論求學(xué)還是提升,都有特別好的通道,但我們呢?像我們這樣的人要想出人頭地只有吃別人沒吃過的苦,作別人無法承受的難。”
曲朗看他有些激動,就示意他坐下慢慢說。
他坐下了,但情緒依然波動很大,他說:“你知道嗎,歐陽昊天的公司里有常駐的副總嗎?你知道給他當副總要失去什么嗎?我與前妻結(jié)婚的日期因為一個項目,他也給我改了,整天罵我比孫子強不了多少,這些我都忍了。
我就告訴自己,我今天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有一天高高在上,我要讓年老的歐陽昊天有一天跪倒在我的腳下,讓他為自己為女兒乞求我的寬大和原諒……”
曲朗不動聲色地看他表演,問:“如果說你前妻的死跟歐陽昊天不無關(guān)系,但你為什么要殺歐陽雪呢?她也妨礙你了?”
齊志遠冷笑一聲說:“她?原本我是沒這個心的,但她竟然出軌而且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還把錢給她的情人,是她自找的。”
曲朗打斷他說:“就算歐陽雪不出軌,就算她沒花你一分錢,你也是要殺她的,如果她乖乖把九個億很快就給你了,估計能保住命?!?br/>
齊志遠看了一眼曲朗,搖著頭說:“誰知道呢,都是命?!?br/>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歐陽雪出軌的?”曲朗知道,打開所有謎團的時候到了。
齊志遠先是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接著又要了一顆煙,他的思緒也隨著煙霧飄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