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沒來由的有一些興奮,他趕緊拿起手機,只見“叮”的一聲,一條信息滑了過來。
樊可兒:我回來了,你睡了嗎?
曲朗趕緊打過去:沒有,等你呢。
樊可兒:聊點什么,我可是喝高了。
曲朗:真的?那我們視頻還是語音?打字太累。
樊可兒:都可以,聽你的。
曲朗想了想還是用了語音。
曲朗對著手機說:“天天這么忙嗎?要懂得合理支配時間?!?br/>
曲朗聽樊可兒那邊好像真的喝醉了一樣,樊可兒有些含糊地說:“我也想,可我身不由己呀,我現(xiàn)在才明白父母當(dāng)年是如何的忙了,當(dāng)初他們總也不能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對他們有諸多報怨,現(xiàn)在完全理解了,可惜晚了?!?br/>
曲朗說:“你要學(xué)會放手,慢慢把自己撤出來,讓你的團隊發(fā)揚光大,這樣,你即能統(tǒng)籌全局,又能有充分的空間,這點不用我教你呀,你在美國應(yīng)該知道的不比我少?!?br/>
樊可兒笑了,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說:“你還真說到點子上了,我現(xiàn)在正在運作這類事,早早晚晚把自己抽身出來,不然,任何事都離不開我,我都快崩潰了?!?br/>
曲朗接話說:“這就對了,真正的董事長并不操勞,讓那些老總操心去?!?br/>
樊可兒又笑了,說:“謝謝你這么體貼我,對了,你這幾天說一直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曲朗一想,如果自己無緣無故找她,她是不會相信的,不如臨時編個理由,但編什么呢?一時又想不起來,說出的話就有些吞吞吐吐。
樊可兒精明地問:“是不是有什么為難的事呀?要是有也說,我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袖手旁觀?!?br/>
曲朗出了一頭的汗,想他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就能讓她如此這般,無非就是客套話罷了。
曲朗突然想起就在昨天,父親突然打來電話,自從曲朗從國外回來,他們之間只通了一個電話,無非是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但讓曲朗沒有料到的是,那個他從來沒見過的繼母竟然接過電話,詢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什么時候結(jié)婚。
曲朗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好印象,他甚至不知道父親是怎么與她好上的,反正父親與她好了之后,就很少關(guān)心自己,很快就到了南方的城市。
曲朗只知道這個女人比父親小了很多,而且還給他生了一個妹妹,但曲朗從來也沒想與他們有太多的交集。
曲朗應(yīng)付了幾句,繼母有些為難地說:“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情況好不,但你父親的身體不好,長期有病,你要是有時間就過來看看他,最好能把女朋友帶過來?!?br/>
曲朗什么也沒說。
女人接著說:“我們現(xiàn)在都老了,你爸越來越覺得對不起你,他聽說你在國外混得不錯,不知道有多高興,原來我也是……現(xiàn)在都想明白了,如果你能來還是來一趟吧,你爸一年之中要住三、四次院,我都害怕他有什么,也怕留給你遺憾?!?br/>
曲朗聽了心里一緊說:“到底是什么?。吭趺床缓煤每纯矗俊?br/>
女人說:“怎么沒看,但是慢性病,一時半時也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