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廝殺,其實是由呂所部單方面的屠殺。
和風城守城軍還沒來得及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便被一級靈法弓射殺了不少人。
余者哪里敢戀戰(zhàn),饒是多少都有修為傍身,依舊是嚇得肝膽俱裂,哭爹喊娘地就恨自己修為低下,跑得不夠快。
普褚逃命的時候,被靈法弓集中火力射成了刺猬,到死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可謂不窩囊。
當零星殘部逃回城墻下,以為生天在望之時,卻被早已控制住城防的由呂所部鄙衛(wèi)軍狙殺。
霎時間,投降的聲音不絕于耳。
但是城墻上的人冷漠回道:“我等奉九陂上部姜君昊公子之命,清剿和風下部!不受降,不納降!”
箭雨狂風驟雨般鋪天蓋地地射殺!
哀叫聲僅僅持續(xù)了一會,城墻下普褚所部全軍覆滅。
和風城正城門。
三十里處。
姜翊纮老神自在,靈羽陣紋波動,是由呂攻入了和風城的匯報。雖然由呂天生反骨,生性多疑,但是不得不承認,做起事情來的確有將風。
果然,人衰的時候,壞消息會一個接著一個。
和風衛(wèi)里,傳訊兵突然出列,焦急地向普多匯報道:“統(tǒng)領(lǐng),和風城西北位置遭到敵襲,將士們浴血奮戰(zhàn),寡不敵眾,潰敗進內(nèi)城了。”
普多氣急敗壞,一腳踢翻傳訊兵:“西北城門位置終年霧靄繚繞,又有防護陣,怎么可能失守,普褚怎么可以無能至此!再詢問!”
傳訊兵一臉苦澀:“普褚千統(tǒng)貽誤戰(zhàn)機,守城軍已經(jīng)全軍覆沒。傳消息的是百長普超,可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了。根據(jù)傳來的消息,據(jù)說是,是……”
普多怒極:“是什么?!”
“敵襲之人,是奉了九陂上部姜盟主的堂侄姜君昊公子之命而來。而且,而且不受降,不納降!”傳訊兵如實匯報。
這樣一說,倒是符合姜君昊陰毒的性格。
既然敵襲之人能說出這話,就鐵定不會假。畢竟九陂上部的實力擺在那里,想捏死九十九上部末流的科帕上部簡直和掐死螻蟻一般容易,更何況是一個區(qū)區(qū)下部。
姜翊纮原先的計劃是徐徐圖之,假道伐虢。
可形勢比人強,巴塔上部與九陂上部沖突的事情遲早包不住,所以姜翊纮不得不鋌而走險,將姜君昊一軍。
這邊姜翊纮所部困住了普洛一眾,阿力庫當即喝道:“和風下部敗亡就在今日!望鄙叛將由呂投了姜君昊,已成事實。爾等速速投降,打開城門防護陣,集結(jié)武力,隨我等前往清剿叛將由呂!”
這一當頭棒喝,像蝴蝶效應炸了開來,和風衛(wèi)在死亡威脅之下,很快就有第一個人放下靈法弓。
“呼喝!呼喝!呼喝!”此時姜翊纮所部做好了沖陣的準備和態(tài)勢,四千多人的方陣齊齊吶喊,盾牌兵出列開路,縮小包圍圈,造成更加劍拔弩張的局面。
有部分和風衛(wèi)選擇了對抗,糾結(jié)了幾個小隊,還沒來得及結(jié)陣,就被四面八方的靈法箭矢鎮(zhèn)壓住了。
僅片刻,嘩啦啦地一大片和風衛(wèi)選擇了棄械。
大勢已去。
“誰敢棄械,殺無赦!”
“廢物!廢物!統(tǒng)統(tǒng)都是廢物!”普多四顧怒吼著,不停地嘶喊著。
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小筑基期修士給領(lǐng)兵燉了,普洛作為族長,怒極而笑質(zhì)問道:“你哪里還有更多的一級靈法弓?難道你調(diào)動了守衛(wèi)上城的二級靈法弓?”
“大首領(lǐng),靈石礦脈管轄權(quán)的交接文牒原來是被你偷了,原望鄙都護由呂不得已叛出了望鄙。我給了他一個洗脫罪名的機會,他怎么可能不拼命?也只有和風城西北位置天然的霧靄繚繞,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屯兵在那了?!苯蠢€說道。
由呂要是在此,一定會被姜翊纮氣死。
明明就是姜翊纮策劃的一出戲,由呂硬生生被說成叛逃。
由呂要是知道,能怪什么呢?難道怪自己太胖?
如果到了此時,普洛還不醒悟過來,那他就不會坐上族長這個位置了:“笑里藏刀假裝結(jié)盟,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可你別忘了,我姐姐可是上部大首領(lǐng)的妻子,他不會任由你對和風部亂來的。何況你還膽大包天地借用了九陂上部的名義?!?br/> 姜翊纮冷漠地出聲:“說起笑里藏刀,姜某比不上普洛大首領(lǐng)。一見面就要姜某的命,鎖了姜某心智。要不是姜某福大命大,早已走火入魔,身死道隕。”
“至于你說的你姐姐,我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害怕??婆辽喜颗c巴塔上部交界處的靈石礦脈的管轄權(quán),今年歸巴塔上部管,本來就是周邊十上部歃血為盟定下的規(guī)矩。你和風下部不僅越界了,還吃里扒外,你認為科帕上部會如何平息這次的事情?”
普洛一陣落寞,不甘心地問道:“如此說來,你連巴塔上部的文書都敢偽造?”
指的是之前密談的時候,言明姜翊纮可以分配望鄙一成資源收入,且同意擱置爭議、共同開發(fā),落款是巴塔部族長的圖騰印鑒的那份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