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姜維崇倒打一耙,說是因為他兒子姜君昊有意與我巴塔部的貞莎長老結(jié)好,被諾底族長拒絕,我族長懷恨在心便誣陷于他。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貞莎長老都沒見過姜君昊,姜君昊怎么可能單相思傾心于她?這也就是姜維崇的托詞罷了。姜維崇甚至惱羞成怒地直接對諾底族長大打出手,重傷了他?!?br/> “姜盟主忌憚于姜維崇的勢力,只能是打圓場,說這事就此為止。而我巴塔部的嫗婆主動將巴塔部今年的稅貢提升到了五倍,也是給姜盟主一個臺階。大家想想,九陂上部這樣的龐然大物,內(nèi)部再錯綜復(fù)雜也是人家的家事,哪里瞧得起咱們這些末流的部落?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確實實力不如人家的一根手指頭,大家不反對吧?”
多道目光哀怨地盯著姜翊纮,尤其姜翊纮最后的那句話,直接戳中了大家的痛點,卻又不能怨姜翊纮瞎說大實話。
但是巴塔部的貞莎和扁闕兩位長老被雷到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心道這真的是造謠一張嘴啊。
姜翊纮虛虛實實地混淆了視聽,還不忘自我群體嘲諷,咋聽之下還真的像這么一回事。
姜翊纮望著貞莎,心道只能再得罪貞莎長老了:“五倍稅貢的事對巴塔部來說是致命一擊。你們回去自己去打探一下吧,不過我敢打賭,你們打探到的肯定說是我巴塔部的人去九陂上部胡攪蠻纏。但是誰會無聊到去捋九陂上部的虎須,摸他們的老虎屁股???只能說我巴塔部這次自認(rèn)倒霉了!”
眾人當(dāng)下又不好直接問貞莎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畢竟這要是問出來,那真的是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定倫聽完了姜翊纮的話,直接問道:“老弟,你把我繞暈了。那和師出有名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姜翊纮點了點頭:“老哥,關(guān)系大著呢。后來東大陸十大高手之一的秦老鬼剛好路見不平,便說了公道話。再后來,千朵部的英娘也出面作保,這事才算不了了之了。”
“實不相瞞,正是姜維凡盟主給的密令,所以姜某才膽大到敢攻打和風(fēng)下部,占了和風(fēng)城。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這邊圍困著普洛一眾,和風(fēng)城竟然又被叛將由呂搶偷襲搶回去了。由呂虎符在手,本是可以調(diào)動望鄙的兵力的,但是好在姜某原先有監(jiān)軍之權(quán)力,以行政權(quán)代替了兵權(quán),這才穩(wěn)住了望鄙,否則望鄙都被劃入姜君昊的勢力范圍了?!?br/> 定倫又問道:“你說的密令,證據(jù)呢?”
姜翊纮一本正經(jīng)繼續(xù)忽悠道:“密令一事,我能告知大家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限度了。這樣吧,我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解釋。望鄙本來只有兩百多張一級靈法弓,但是攻打和風(fēng)城的時候卻有一千多張,這才能力壓和風(fēng)下部。巴塔城由九鄙拱衛(wèi)著,大家又都是老鄰居,平日里各自幾斤幾兩想必大家都清楚,姜某不可能調(diào)動另外八鄙的靈法弓。說句慚愧的,連婁陵衛(wèi)、氐陵衛(wèi)都對望鄙都護府陽奉陰違,這事你們事后也可以調(diào)查清楚?!?br/> “所以這一千多張多出來的靈法弓,就是九陂上部撥下來的。信不信由你們!所以說,你們不是巴塔部的打手,因為不需要你們做打手。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巴塔部不想吃獨食,我現(xiàn)在只是代表部族想給大家送上厚禮罷了。”姜翊纮直接拋出這個重磅炸彈。
姜翊纮分析了前前后后,覺得千朵部的英娘暫時對自己是友非敵,此時不拉下水更待何時?
于是姜翊纮使壞地補刀道:“那個,對了,白須公老前輩也在呢。英娘能在九陂上部說得上話,大家都知道,幾千年前畢竟千朵部也是位列上部之一的。所以姜盟主的意思是,打下科帕部之后,劃分部分疆土給千朵下部,千朵下部直接取代科帕上部?!?br/> 白須公卻紋絲不動,雙目緊閉,一副老神自在。
“我操!”定倫又是不適宜地打斷了大家的思路,“白須公,你還好意思說你是路過?我算是看明白了,辛達部占了先機也就罷了,千朵下部直接取代科帕上部這我可不依了。老弟,不是老哥說你,你咋那么見外呢?我覺得辛達部借的五百萬聯(lián)盟通寶不夠你用,要不找老哥借借?”
見白須公沒有吭聲,姜翊纮心道管他牛鬼蛇神,英娘三番兩次關(guān)注自己,就得潑千朵下部一身污,否則豈不是白被人惦記了?
聽了定倫的話,姜翊纮故作為難道:“一開始我也是想著將科帕上部變成大家的殖民地,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墒谴蠹蚁胍幌氚?,如果開了這個先例,那免不了我們往后可能也會被殖民,是吧?這就是你不好我不好大家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