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靈羽一陣波動,姜翊纮一看,竟然是英娘傳來的訊息:姜翊纮,和風下部歸我了。還不快讓由呂滾蛋?
姜翊纮還想詐一詐英娘,回訊道:由呂投了姜君昊,我怎么讓他滾蛋?
英娘很快回訊道:你人血饅頭吃多了,不要反胃。明人不說暗話,你欠我非常多的人情,這次算我又幫你一次了。
靈羽接著又傳來訊息,英娘:姜翊纮的嘴,騙人的鬼!
姜翊纮直接一陣頭疼,無論是兩人初次見面的游說,還是后來的姜翊纮遇險發(fā)錯訊息求救,抑或英娘在九陂上部對巴塔族人的作保,七部會談的被擺上臺面,一樁樁確實是明面上的不厚道。
但是姜翊纮明顯覺得英娘的最后一句話飽含哀怨,實在是想破頭腦也不知道她指的是哪樁事,于是只好發(fā)訊息問道:我騙你什么了?
隔了一會,英娘回訊息了:你們巴塔部新出的錦衣挺好看的,你欠我的幾套禮服設(shè)計圖紙呢?
姜翊纮無語了:“我去,當初隨口一說,沒想到她竟然記住了?!?br/> 旁邊的歌寶忍不住出聲道:“姜總,誰記住什么了?”
姜翊纮抓到個人就隨口問道:“咱們部族里出了什么新的錦衣?”
沒想到歌寶還真的知道,回道:“就是幾件成衣的樣式,裁縫處本來只是給貞莎長老做了幾套,沒想到后來大家都覺得好看,所以就批量做了一批。族里的女子都喜歡得不得了,我估計最不開心的就是貞莎長老了?!?br/> 從限量版變成了撞衫,試問誰能開心?
姜翊纮一陣無語,額頭冒出幾條黑線:“敢情這東西這么受歡迎?你怎么不早說?”
歌寶覺得冤枉:“可是姜總您平日里事情多,你也沒問啊?”
姜翊纮想想也是,自己一個大男人的難道會去關(guān)注這些,但還是問道:“你一個大男人的關(guān)注這些女人的東西干嘛?”
不料歌寶卻接話題接得順溜,臉上還泛光:“你還別說,我家那位穿上了這錦衣之后,別有一般風味,那感覺就像,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還,還挺好看的。就是那種,反正就是那種男人看了都勾眼睛的那種感覺。現(xiàn)在整個部落聯(lián)盟的貴婦人都以擁有這么一套錦衣為榮啊,可惜批量產(chǎn)的那批之后,就再也不生產(chǎn)了。后來有人想仿制,可是怎么樣都仿制不出那個神韻。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這般有才,這種設(shè)計風格真的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真他娘的是個天才裁縫!”
姜翊纮心道你夸人不要連帶罵人啊,嘴上說道:“看來,最值錢的是那設(shè)計圖啊。如果來些限量款,豈不是會成為一種流行的奢侈品?”
歌寶話匣子開了,就關(guān)不住,還狠狠地拍了幾下大腿:“已經(jīng)絕版啦。我估計圖紙就是被貞莎長老給銷毀了。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該讓我家那位奇貨可居幾套,據(jù)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炒到了天價。那個,姜總,你怎么了?”
“心痛!看見你就來氣,你給我滾!”姜翊纮長長地嘆了幾口氣,不停地揉著胸口,仿佛這樣能讓自己的氣順一些。千般萬般,早知道幾套連衣裙這么值錢,自己還操心個卵子,以自己在家鄉(xiāng)的所學,分分鐘讓這些設(shè)計流行起來,賺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哪里需要像現(xiàn)在鞠躬盡瘁?
越想越氣,姜翊纮忍不住踢了歌寶一腳。
“可這里就是角部,我,我哪里說錯話了?”歌寶覺得好委屈,他本就是角部的族長,姜翊纮讓他滾,豈不是要他無家可歸。
姜翊纮當然只是打趣,也不是真的怪罪歌寶。
“歌寶,以后我?guī)惆l(fā)財!”姜翊纮說道。
歌寶臉上寫滿大大的問號,不過他是個玲瓏的人,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姜總,你就是那天才設(shè)計師?”
姜翊纮沒好氣地說道:“而且還是真他娘的那種設(shè)計師?!?br/> 歌寶跳了起來,興奮到:“因為裁縫處的阿桑無意中提起過,我又試探性地問過貞莎長老,多多少少猜到是姜總你的杰作了。姜總,我不干角部的族長了,其實我從小就不想當族長,我喜歡做些手藝活。不瞞你說,我想學你的手藝,哦不,設(shè)計。我們一定可以將這門生意做遍整個大陸的?!?br/> 姜翊纮不知道歌寶一個大男人,竟然對服裝設(shè)計感興趣,心想歌寶的提議倒是可以考慮。
七彩烈焰驄上的英娘沒有收到姜翊纮的回信,面紗之下的神情竟然有些失落。
旁邊的副將見了,關(guān)心道:“大首領(lǐng),你怎么了?”
英娘給她一問,嚇了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神了。
剛要說‘無妨’,不料靈羽陣紋波動,一看是姜翊纮來信,英娘趕緊讀取訊息:你見到的那不叫錦衣,喚作連衣裙。英娘你若喜歡,我命人連夜趕工幾套送過去,以報答你多次相助。由呂駐守和風城,不好直接退兵,姜某會命其佯裝潰敗。區(qū)區(qū)和風下部,便送與佳人又何妨。對了,替我向白須公老前輩問好。
姜翊纮末尾提了白須公,就是要提醒英娘,他是當她朋友,是因為她沒害他。雙方只要坦誠相待,自然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