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上部的大首領(lǐng)或大長老下巴掉了一地,雞毛也掉了一地。
辛達(dá)首先反應(yīng)了過來:“日了狗了,咱們都被姜翊纮給坑了!他拿著咱們的錢,做了咱們的局,整死了大半個聯(lián)盟的底層!”
定倫稍微一遲鈍,也是猛拍腦袋:“我滴個仙人板板,他給咱們做局了!他這不是整垮咱們,是將咱們的智商活生生地按在地上摩擦!這次你們別攔著俺,都隨俺去長老會,搞不死姜翊纮誓不罷休!”
也書聽得眼皮直跳,猛然盯著辛達(dá):“怎么確定你不是一伙的?你們難保不是一唱一和,你借給他整整五百萬聯(lián)盟通寶,他才能將局做得這么大?!?br/>
奉左也覺得也書言之有理,恨恨地逼問道:“辛達(dá),你想挑事,我奉江上部隨時奉陪就是了!”
辛達(dá)跳腳道:“鬼知道他將局做到了最底層去了!他說借錢是要加快開采原石礦脈,這龜兒子害死我了!底層亂了,整個部族一年的用度也給他忽悠去了!你們說我和他串通,可我被騙的最多。我嚴(yán)重懷疑你們被騙這么少,是聯(lián)合給我做局!”
苦庫心煩意亂,沒好氣地大聲道:“夠了!現(xiàn)在爭吵也于事無補(bǔ),先把姜翊纮拎出來再說!一定要逼死姜翊纮,只要他交出他騙局的所得,咱們還是可以和巴塔上部緩和緩和的?!?br/>
定倫急促道:“那還等什么!走?。 ?br/>
來到長老會的議事大廳。
蘇君竹和姜曉霜正和昊昇在了解情況。
定倫一愣,蘇君竹這么神速,如果她介入,自己未必能先揍一頓姜翊纮了。
蘇君竹見周邊上部的一下子整整齊齊來了七個話事人,看來這場姜氏騙局的受害人牽涉太廣了。
“昊昇,快把姜翊纮帶來,新老舊賬一并算。今天巴塔上部再怎么也包庇不了他了!”定倫一點也不客氣。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逐一出聲。
到了這時候,才不管臺底協(xié)議還是臺上協(xié)議,定倫將附有諾底法印的文牒和協(xié)議一并甩在了昊昇身前。
“你們巴塔上部必須賠償天價違約金,退還所借的一級靈法弓,還有就是姜翊纮只能交給我們處理!”苦庫看著蘇君竹,先將苦主的身份量出來。
定倫這兩天被昊昇推脫得心煩,終于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昊昇,你現(xiàn)在如果沒法話事,那就找能話事的,否則你就別只放屁,不做事。你們先知呢,讓他出來說話?!?br/>
昊昇老臉難看至極,但無論如何都不能交出姜翊纮:“各位,你們所說的協(xié)議,雖然有族長親手法印的文牒佐證,但族長已經(jīng)逝世,是非已經(jīng)不是一句話就說得清的。長老會正是覺得諾底族長被姜翊纮蠱惑了,加上傷勢嚴(yán)重,不一定清晰記得他的決定?!?br/>
言下之意就是想賴。
但現(xiàn)如今有更緊急的事情,苦庫沒有耐心地拍案而起:“交出姜翊纮,我們有事情要問他?!?br/>
昊昇何嘗不想問姜翊纮,巴塔上部的底層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
他現(xiàn)在左右為難。
尤其他為了扶持自己人上位,監(jiān)禁控制了原先幾位長老的親近之人,條件就是他們噤聲讓位,才能放了監(jiān)禁之人。
一系列不光彩的行動,使得昊昇快速掌控了長老會。
而昊昇掌控了長老會之后,諾底逝世的消息才放了出來。
管理層成了定局,又有兩個黑階武者相助,一切按理說應(yīng)該是順利進(jìn)行才對。
可武者階層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地都忽略了原先螻蟻般的普通人世界的運(yùn)作,才給了姜翊纮可乘之機(jī)。
現(xiàn)在部落聯(lián)盟權(quán)力中心也插手了,昊昇背后的指使者也不想輕舉妄動,讓昊昇量力而為,不要壞了組織的計劃。
姜翊纮至此,開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第一步。
須臾,外頭來報,說部落聯(lián)盟左護(hù)法鴉九蒞臨巴塔上城了。
昊昇直冒冷汗,先是蘇君竹、姜曉霜,現(xiàn)在又是鴉九,姜翊纮到底是捅了這么大的坑,全都合著巴塔上部要倒霉。
九陂上部、天水上部,部落聯(lián)盟三大權(quán)力中心就來了兩方,加上鴉九,讓新的長老會一眾人如坐針氈。
一人面如冠玉,身軀凜凜,一雙眼光射寒星,正是部落聯(lián)盟左護(hù)法鴉九。
眾人給鴉九行了禮,鴉九也不客套,開門見山道:“姜翊纮呢?”
昊昇只好讓昊慶去將人帶來。
姜翊纮來了之后,除了衣服有些臟,神色卻不見憔悴。
見到一幫老熟人,姜翊纮鎮(zhèn)定地打招呼:“諸位,謝過了!要不是諸位從望鄙追著到上城,姜某怕是不能活著見到天日了?!?br/>
看七上部的他們臉色難堪,姜翊纮又笑道:“別苦著臉啊,姜某見到諸位著實歡喜。對了,這幾位你們不介紹一下嗎?”
見大家不吭聲,辛達(dá)不想在鴉九面前失了禮,忙介紹道:“這位蘇小姐是大司農(nóng)的愛女,這位姜小姐是九陂上部的小公主?!?br/>
姜翊纮見到姜曉霜的瞬間,姜曉霜卻先開口了:“真的是你!”
眾人不解,似乎姜翊纮合著與姜曉霜還是老熟人?
姜翊纮心里盤算著,部落聯(lián)盟對自己還真的重視,姜曉霜只怕是自己計劃中的變化,最怕她打亂自己的計劃。
“真的是我。”姜翊纮敷衍地應(yīng)了一句,四處看了看,他沒有看到羞辱過自己的姜穆,心思急轉(zhuǎn),馬上就猜到姜曉霜估計不是因公來此,所以姜穆才沒有露面。
待知道那位面如冠玉的人是部落聯(lián)盟左護(hù)法鴉九時,姜翊纮也只是淡淡地行了禮。
蘇君竹對姜翊纮此時的評價就是目中無人,實在想不透姜曉霜怎么會認(rèn)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