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管說道:“你說的應(yīng)該是銀屑粒,就是銀礦產(chǎn)生的一種材料,還有刺鼻的氣味,但是變成白色小結(jié)晶的時候就無色無味了?!?br/>
姜翊纮喜道:“可有這樣的材料借來一用?”
和風(fēng)下城剛好有銀礦加工作坊,于是立刻有人去取。
大家都不知道姜翊纮想做什么。
不一會,就將姜翊纮要的材料帶來了,姜翊纮用手搓了搓,又聞了聞,欣喜不已:“沒錯,就是這個了。諸位且稍等片刻?!?br/>
然后姜翊纮各種搗鼓,最終弄來了一瓶淺黃色液體。
舉著這瓶液體,姜翊纮說道:“既然計盟主不肯說此行總共來了多少人,那就當(dāng)秦老妖他們說的數(shù),大家都沒意見的?!?br/>
計襄的修為已經(jīng)是虹階,能是他敵手的,在圖騰部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有一眾近衛(wèi),西北之行理論上不會帶暗衛(wèi)。
姜翊纮此話,就是要拿住計襄等人的口。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讓材料指認(rèn)幕后黑手?!苯蠢€煞有其事地環(huán)視一圈,說道。
這光光滑滑的材料,又不會說話,哪里能開口指認(rèn)劫走姜曉霜之人?
看大家都是一臉的疑惑,姜翊纮知道這里武者為尊,基本不會去研究科學(xué)的方法。
剛剛弄出試劑的時候,姜翊纮親測有效。
“在指認(rèn)兇手之前,我要問秦老妖和秦老怪幾個問題?!苯蠢€請示了陸孤,直接忽略了計襄。
想到姜翊纮反正沒有修為,嘣不出什么點子,基本沒人提出反對意見。
在得到首肯之后,姜翊纮靠近秦老妖的耳邊傳音道:“想不想報仇?想的話,等下如果抓走姜曉霜的人在計襄的人當(dāng)中,你們則不用出聲。如果不在,那就看我指示,給我胡鬧起來?!?br/>
而明面上則是責(zé)問道:“你們?yōu)楹斡浀眠@么清楚計盟主的隨從人數(shù)?”
誰能料到,姜翊纮用上了修為傳音,所以都沒人知道他在嘀咕什么。
“正面遭遇,陰溝里翻了船,深刻得很,肯定記得這些狗東西的數(shù)量!”秦老妖一如既往的嘴賤。
當(dāng)然,又被計襄的近衛(wèi)狠狠踢了幾腳。
沒有繼續(xù)搭理他們,姜翊纮走到議事大廳中間,大聲說道:“諸位,姜某手中的試劑是測謊試劑,能夠幫忙找出劫走姜曉霜的黑手。”
“現(xiàn)在,為了公平起見,請各位在分發(fā)下去的文牒正面,清晰按下兩個手掌印以及十個手指印,并在背面寫上自己的名字?!苯蠢€率先在文牒上面主動示范。
“你不要太囂張?!苯挥悬c不自然,總感覺心神不定。
“姜某不喜歡被人冤枉,我認(rèn)為在場各位都有嫌疑。當(dāng)然了,你們可以不按照我說的做,那就是嫌疑人論處?!苯蠢€一句話堵死了想要開口反對的人。
陸孤環(huán)視四周,出聲道:“除了計盟主之外,不做的人就是與臨盤上部作對?!?br/>
又看向計襄,陸孤突然冒出一句:“不過,家父很看好我這賢弟?!?br/>
剛剛才暗地里覺得姜翊纮囂張的人,突然覺得陸孤也很囂張,這都不帶掩飾地威脅了。
計襄沒有親手參與,不怕查,也不想落了陸孤口實:“你們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樣。”
一時間,所有人都像簽字畫押一樣,忙了起來。
姜翊纮一直在觀察著,在場連同姜君昊在內(nèi)的計襄的人都是沒有展露出猶豫,就照本宣科地做了。
姜翊纮心里嘀咕道:這群人要么心理素質(zhì)過硬,要么莫非真的不是他們?如果劫走姜曉霜的人是他們的話,為何他們沒有絲毫的遲疑?
姜翊纮讀過心理學(xué),這次的試劑只是備用手段,并不奢望這東西可以揪出幕后黑手。
如果能夠真的找出幕后黑手固然是好,找不出來也無所謂,畢竟也有可能只有一個人動過便攜性陣法材料來啟動防御陣法隔絕外界。
更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故布疑陣,故意留下痕跡讓蘇君竹誤導(dǎo)大家的判斷。
計襄能成為聯(lián)盟副盟主,他的手下就不會有太蠢的人。
對付聰明人,就該用下三濫的手段,怎么能用文明的手段呢?
歌寶非常熟悉姜翊纮的作風(fēng),他偷偷對右邊的道武說道:“咱們打個賭,姜總又在憋大招了?!?br/>
道武僅僅是側(cè)目看了一下歌寶,又將目光擺正,沒有理會歌寶。
歌寶左邊的阿力庫淡淡說道:“這個賭沒法打。你見過姜總做沒把握的事情嗎?”
幾人對姜翊纮都有盲目的自信。
方景耳朵很靈,湊了過來:“打什么賭?”
把歌寶嚇了一跳:“我說,方大首領(lǐng),非禮勿聽,你這樣突然冒出來會嚇?biāo)廊说??!?br/>
胡德雖然是大老粗,但他對姜翊纮崇拜得不得了,好不容易見到個水魚,趕緊釣起來:“方大首領(lǐng),你要不要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