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廚房里乒乒乓乓,忙得不亦樂乎。
可是餐桌上就沒這么和諧了。
“你們倆干嘛呢,愣那干嘛?過來坐下一起吃啊?!苯蠢€看著六個色香味俱全的菜,對兩個婢女說道。
阿芝依命坐下了,朝阿彩使了使眼色。
兩人都坐下了,可就是不動筷。
雖然她們聞著菜好香,剛剛在廚房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到肚子咕咕叫了,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做法,誰知道吃了之后會不會中毒。
尤其其中有幾樣‘配料’屬于野生藥物,切菜的時候她們眼睛都辣紅了,試著偷偷放嘴里嘗了一下,差點沒讓她們嗆死。
剛剛炒菜的時候嗆得她們直掉淚,她們搞不懂姜總為什么要拿來做菜。
“姜總,還是不吃了吧?奴婢重新煮一桌飯菜上來?!卑⒅阎懥刻嶙h道。
就在她們躑躅猶豫時,秦宜宜回來了。
見姜翊纮好端端地坐在那,老神自在的,秦宜宜氣不打一處來:“我好生找你,你沒事也不告訴我一聲?”
姜翊纮這才想起惡作劇之后忘了告訴秦宜宜了,只好硬著頭皮道:“被陌生人抓走了,然后我憑著聰明才智跑回來了。”
秦宜宜拉過一張凳子,圍著坐了下來,沒理會姜翊纮,而是問阿芝道:“你們最后一次見姜翊纮是什么時候?”
兩人不明就里,為難地看著姜翊纮。
姜翊纮左手擋著臉,摸了摸眉毛,示意她們?nèi)鲋e。
“要是敢撒謊的話,我就先挖掉你們的眼珠子,再把你們的臉給毀了?!鼻匾艘藥е倜?,這話說得一副兇神惡煞,阿芝她們兩個婢女怎么扛得住。
好在她們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沒有被唬住,阿芝支支吾吾地回道:“奴婢忘了。”
“很好。如果你們失去這份工作的話,家里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鼻匾艘苏f著反話,拿捏著她們的弱點。
果然,阿芝她們二人聽了之后,臉色蒼白。
她們不是賣身為奴,而是簽了合同,并不是家里多疼惜她們。
相反,家里就是因為要她們掙錢回去,所以才沒有簽賣身契,這樣就能源源不斷地榨取她們的價值,等到合同期滿,就能賣個好身價。
姜翊纮不想為難她們,說道:“消消氣,我真的是被困在了某個空間,后面才出來的。來,嘗嘗我做的菜,當(dāng)作是對你的補償。”
他才不會告訴秦宜宜,他可以躲避靈識查看。
秦宜宜將信將疑,見姜翊纮沒有人身安危,也就作罷。
“這菜確實很獨特,挺香的,你做的?”秦宜宜問道。
姜翊纮狗腿子般,只想快點掩飾過去剛剛的尷尬,親自給秦宜宜備了碗筷:“雖然你辟谷了,但是口福還是要有的嘛。懷念懷念還沒辟谷之前的日子,是多么美好?!?br/>
“你不會想毒死我吧?”秦宜宜見他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姜翊纮一臉正氣:“毒也毒不死你這合體期的前輩吧?”
“啊?”阿芝一聽,眼前的竟然是合體期修士,傳說中的存在。
倆人如坐針氈,局促不安。
秦宜宜想著也無聊,就隨手夾了往嘴里塞。
沒想到這一吃,秦宜宜‘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好啊,你翅膀硬了,真的是要毒死我!”
阿彩都快哭了:“姜總,奴婢做錯什么了,您要毒死奴婢們?”
連合體期的傳說人物都這樣說了,這菜鐵定是有毒。
雖然她倆都有白階二轉(zhuǎn)的修為,可這點修為卑微得不得了。
“你們不吃我吃。”姜翊纮一陣無語,自顧自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吧唧著嘴,“唔,這個是香辣的,那個勉強算是麻辣味的,好吃??上]有蒜蓉,只能用了替代品?!?br/>
秦宜宜剛剛沒有防備,咬到了一顆紅色的小指頭那么大的東西,只覺得剛咬完的第一口,喉嚨就感覺不是自己的,仿佛充滿火焰一樣,好像能噴出火來。
見姜翊纮吃的津津有味,細(xì)細(xì)一品,好像剛剛的味道確實是回味無窮。
“莫非幾千年不怎么口腹之欲,現(xiàn)在的菜都是這樣的了?”秦宜宜略顯尷尬,即便里面有毒,確實也毒不死自己。
姜翊纮搖了搖頭:“非也。而是這邊的衣食住行太粗糙了,缺乏創(chuàng)新,缺乏想象力。你剛剛吃的那個辣的是伴味的,姑且叫它辣椒吧?!?br/>
秦宜宜嘗試著又夾了一口菜,放嘴里細(xì)嚼慢咽:“確實香,而且還很獨特,好吃。”
不一會,大半盤菜都被吃掉了。
阿芝也心動了,拿起筷子夾了塊肉,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地張開嘴。
她立馬感到有一股陌生的逼人的味道像一堆熊熊烈火,直逼喉嚨,刺激著她的舌根,又猶如千萬只非常細(xì)小的螞蟻在啃食著嘴唇的每一個細(xì)胞,仿佛嘴唇在不斷的變大變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