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任書雅怎么會提起紀父?
“你什么意思?”紀瑤緊盯著她問。
任書雅一聽就知道她還蒙在鼓里,心中不由一陣快意,“呵,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個暴力狂的爸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牢里了,故意傷害加非法集資,沒個八九年都別想出來!”
任書雅原以為她說完以后,會看到紀瑤震驚或者憤怒,再不濟也是遭受打擊后蒼白的模樣……然而她卻異常平靜,仿佛她剛才說的人對紀瑤來說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然后呢?”紀瑤語氣淡薄地問。
任書雅不死心:“你知道他是為什么被關(guān)的嗎?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他傷了我,廷西為了給我出氣,才找人去整治他的!”
她就不信了,紀瑤聽到這話還能淡定!
然而,紀瑤表情變是變了,卻不是任書雅想的那樣。
“是嗎?!彼谖堑钢┰S諷刺,“那你還真夠討人嫌的?!?br/> “你什么意思?!”任書雅猛地提高音調(diào),月光從頭頂傾斜而下,將她那瞬間憤怒的面孔照得有些扭曲。
“字面上的意思?!奔o瑤說完忽然覺得有些可笑,“怪不得,你剛剛想自殘。”
原來早就有了經(jīng)驗。
說實話,對于紀父非法集資,紀瑤是不意外的,他本來就不是本分的人??伤麨槭裁磿θ螘牛克氩煌?。
但她知道,任書雅提這件事就是要重新找回主動權(quán),想從她臉上找到報復的快感。
只要她表露一絲震驚,任書雅就會借題發(fā)揮。
原以為任書雅是為了報復她才去招惹紀父,沒想到,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傅廷西的關(guān)心和在意。
如果她剛才沒有提前一步察覺到任書雅的舉動,讓她從樓梯上摔下去。沒有監(jiān)控,她就是百口莫辯。
這樣將來她要是對任書雅有任何不利的行為,都只會被認為是在害她……畢竟她們之間就有過節(jié)。
為了得到傅廷西,任書雅還真是下血本。
而任書雅此刻只有種臉頰像被人扇得厲害,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紀瑤,你別太過分!”她遏止著心中的怒火道。
“我一直都這樣,你不是第一天知道?!奔o瑤說完像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當然,你可以讓你那位“無所不能”哥哥幫你報復回來,畢竟靠你自己,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紀瑤!”任書雅被這話刺激至失控,瞪著紀瑤的目光像恨不得把她扒皮抽骨般。
紀瑤卻不再理她,轉(zhuǎn)身從涼亭上走了下去。
任書雅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有著想掐死紀瑤的沖動。
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把自己變得跟那些骯臟低賤的人一樣。
因為她是踩在云端之上的任家大小姐,干凈又高貴,而紀瑤只是泥濘之下一只她可以隨意踩死的螻蟻。
沒有任何可比性!
“紀瑤,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
傅廷西和傅母這場冷戰(zhàn)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傅韻回來了。
從搬出去后,傅韻回來的次數(shù)就寥寥無幾,并且每次都是待了一會就走,任憑傅父或陸媽怎么挽留,都不肯留下來。
可這次,她不僅回來了,還留下來吃飯。
正好傅父出差結(jié)束,得知這件事后,他把傅廷西從公司叫了回來,父子倆在書房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談話。
而傅母那邊,傅韻一反常態(tài),沒有再像以往一樣和傅母一味的唱反調(diào),而是跟傅母說:“您如果真的為了廷西好,就讓他自己做決定,將來過得好還是不好,都是他自己的選擇,這是他的人生,無論是您還是我,我們都沒有資格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