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韻想得沒錯,一聽說有報酬,紀瑤果然沒拒絕。
她不會跟錢過不去。
兩個人立刻就跟老板與員工一樣,氣氛異常和諧。傅韻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紀瑤雖然沒說話,卻都一字不差地記住。
工資傅韻給得很可觀,紀瑤也沒推脫。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她中午就跟瑪拉和維塔利見了面,瑪拉一見到她高興得不行,一路上都拉著她的手,十分自來熟的模樣,甚至把維塔拉都拋到后頭去。
紀瑤并不是專業(yè)的導(dǎo)游,但好在維塔拉有做攻略,所以行程安排得井然有序。饒是紀瑤性子冷淡,也不得不被熱情的瑪拉所感染。
她就像朋友一樣,和紀瑤相處得特別愉快。
到了第三天,瑪拉還特地把工作忙碌的傅韻約出來一塊吃飯,她和維塔拉是明天一早的飛機,所以只能趁今晚相聚。
但沒想到傅韻來的時候,身旁竟然還跟了一位高大的冷面男人。
男人名叫殷席,是個中俄混血,約莫三十歲出頭,面容冷峻,深眸高鼻,是個長相十分出色的男人,尤其是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如一望無際的海洋般蘊藏著深不可測的氣勢。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人是傅韻帶來的,可她卻一點想介紹的意思都沒有。仿佛這人和她毫無關(guān)系,還是殷席主動介紹了自己。
瑪拉心大,沒有察覺兩個人之間不對勁,反而以為殷席跟傅韻的關(guān)系不一般。一雙大眼睛閃爍著八卦的光,一會看看傅韻,一會又看看殷席,最后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韻,你跟殷是什么關(guān)系?。俊?br/>
傅韻拿筷子的動作一頓,“同事?!闭Z氣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殷席挑了挑眉,反駁道:“傅經(jīng)理這話不對,我是總部派來監(jiān)督你工作的監(jiān)察總監(jiān),更何況,論職位,我還高你一級,所以我跟你嚴格來說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br/>
呵呵!
傅韻聽著這疏離中不減威嚴的口吻,就覺得可笑。
既然這么想關(guān)系分明,那又干嘛跟著她來吃飯?還說什么她最近工作頻繁出錯,就是因為把心思放在工作以外的事太多,暗指她是不是談戀愛了才會如此!
真是荒謬!
她來這家公司工作的時候,他人還不知道在哪,這些年她靠自己一步一步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什么時候工作出現(xiàn)紕漏?不就是總部新上來的那個執(zhí)行官想捧情人上位!
先是把她調(diào)回國,安了這么個辦事處限制她的去處,又外聘了這個所謂的監(jiān)察總監(jiān)下來監(jiān)督她工作,各種挑毛病,想讓她知難而退。
想都別想!
這是傅韻一手打拼下來的事業(yè),她絕不會輕易拱手相讓。
既然殷席懷疑她因為戀愛而分心,她就索性讓他一塊過來,好讓他看看她究竟談的哪門子戀愛!
本以為以殷席那個討人厭的性子會不答應(yīng),沒想到他連猶豫都沒有,就跟著她來了。
果然夠討人厭的!
“是我用詞不夠嚴謹,讓殷總監(jiān)笑話了?!备淀嵳f完順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這杯算是賠罪,還望殷總監(jiān)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闭f完仰頭一飲而盡。
白熾燈的照耀下,傅韻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仿佛被添上了一層白玉般的光芒,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鵝一般,透著無暇又精致的美。
殷席不動聲色,“當(dāng)然,我不會計較?!?br/>
也不知是傅韻這口酒喝太急了有些迷糊了,總覺得殷席說這話時語氣有些不對,仿佛是在克制著什么。
不過她也沒多想,反正不關(guān)她的事。
有殷席這討人嫌的作對比,傅韻頓時覺得坐在對面的紀瑤順眼了許多。
紀瑤當(dāng)陪游的情況,傅韻多少了解了一些,看得出瑪拉很喜歡紀瑤。只要一說起她,瑪拉那夸贊的話就會滔滔不絕,連維塔拉這樣沉默寡言的人也忍不住夸了一句。
原因無他,因為紀瑤很盡職,并且十分認真。她人是過于安靜了些,可并沒有因為瑪拉的關(guān)系有一絲懈怠,也沒有過于公式化地去招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