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副董一開門,就看到床上躺著個女人,正背對著他。
僅僅是一個背影,莫副董就感覺手癢難耐,眼前突然一陣恍惚,身體里頓時像是有股火在燒一般。他燒得口干舌燥,渾身發(fā)熱,大腦完全失去了思考,只想狠狠“疼愛”床上的人一番。
鄭美舒迷迷糊糊中突然感到身上一重,似是有人正壓著她,壓得她快喘不過氣。
可她偏偏沒有力氣去掙扎,等意識稍微清醒后,就看到莫副董那張有些猙獰的面孔,仿佛巨大的噩夢降臨,讓她第一次嘗到了恐懼的滋味。
隨后漫長的時間里,像是有鋒利的利刃劃在身上,痛苦的嗚咽中夾著一兩聲生理性的呻吟,之后更是殘忍的風暴。
這一夜,鄭美舒唯一能清楚記得,便是莫副董那雙散發(fā)著狠勁跟暴戾的眼睛。
床上的動靜久久未停,而正對著床的衣柜上,始終閃爍著一點紅色亮光。只是在屋里明亮的光線下,顯得毫不起眼。
次日清晨,天空剛剛亮起一絲魚肚白,陰沉沉的,寒風陣陣作響,似是意味著今天并不是個好天氣。
經(jīng)過一夜的侵襲,屋子里凌亂不堪,許婧一推門進來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床上躺著的兩人,一個還在沉睡中,另一個,說是昏迷更為貼切。
收回視線后,許婧先是走到衣柜前把攝影頭拿了下來,隨后走到床旁邊,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絲毫不覺殘忍,也不憐憫。
接著,許婧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備好的水果刀,沒有任何猶豫,她對著莫副董腿中間的部位狠狠捅下。手起刀落的瞬間,她的眼里迸出強烈的恨意。
“呃……”劇烈的疼痛讓莫副董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眼睛瞪得極大,等看到自己腿中間一片血肉模糊,而許婧手中還帶血的剪刀后,臉上的表情是又驚又怒,但最后通通都化為扭曲的慘白,“你,你這個賤人……”
許婧卻笑了。
“你該慶幸,我沒有要你的命。”
只不過對于一個老畜生來說,沒了子孫根或許比沒了命更痛苦。
“…來,來人啊,來…人……”莫副董疼得都顧不上許婧的話,只拼命想找人進來,左手在床頭柜上拼命摸索著,但就是怎么也夠不著手機。
許婧看著莫副董扭著那肥胖的身軀奮力掙扎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這樣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畜生,竟然也會害怕?然而她的眼里沒有半分笑意,只有滲人的快意。
就這么看了一會,直到莫副董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許婧才走到床的另一邊。她倒了杯冷水往鄭美舒臉上潑去,見她眼皮有了動靜,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剛走出房門,就聽到鄭美舒那嘶啞中帶著驚恐的聲音響起。
清晨的寧靜被打破了。
整個聚雅會所陡然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中。
許婧充耳不聞。
……
城市的另一邊,天剛亮的時候,紀瑤就已經(jīng)送完一輪牛奶了。
早晨的風吹得刺骨,紀瑤忍不住裹緊了圍巾,領完錢出來后,她去附近的早餐店買了兩個饅頭,打算吃完再慢慢走去人才市場。
吃到一半,紀瑤的手機就響了。
她很疑惑這個點怎么會有人找她,但想到最近在找工作,便還是接了起來,誰知那頭沒人說話,反而只聽到一陣陣呼嘯的風聲。
就在紀瑤以為對方是打錯了時,那頭的人才終于開口。
“是我?!?br/> 紀瑤一聽這兩個字就擰住了眉,她沒想到許婧會在這時候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