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剛想要試試夏天棄的身手,夏天棄自然不會拒絕,“好,恭敬不如從命?!?br/>
張勇笑著走在他邊上,知道是王爺了,自然不敢造次再稱兄道弟,只是他覺得夏天棄幫自己擋住了一個匈奴騎兵,這可是救命的恩情,所以心里已經(jīng)跟夏天棄親近了。
一邊往校場走,他一邊低聲嘀咕,“您別看我們曹將軍臉色難看,他最是公道,您待在我們驍騎營可是選對了。曹將軍打仗敢拼死,對弟兄們又好,做事又公道。其他營里多少都有冒領(lǐng)軍功、搶軍功的事,我們驍騎營是肯定沒有……”
夏天棄聽他說話,真是什么人帶什么兵。曹大剛那嘴想什么說什么,這張勇也是,他夸曹大剛還順便踩了其他將軍一腳,要是傳出去,不得得罪一片人嗎?
不過,驍騎營要是都是這樣的性子,他喜歡,他笑道,“那是我的福氣,以后還得請張百夫長多指點(diǎn)?!?br/>
“什么張百夫長,您是王爺又是校尉,叫我張勇得了。”
“張勇,你嘀咕什么?等會兒就你了,你陪王爺練練,要是敢留一手,老子削不死你?!?br/>
“得令!將軍放心,您什么時候看我在校場上放水過了?”張勇聽曹大剛讓他跟夏天棄交手,高興地搓了搓手,“夏校尉,等會兒您別留情,我看您下午那幾手功夫,真的很俊啊?!?br/>
“我習(xí)武多年,交手不多,等會兒還請你多指教?!毕奶鞐墝ψ约旱奈渌?,有幾分自信。他再是不受寵的皇子,教習(xí)皇子們騎射功夫的大內(nèi)侍衛(wèi),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他天生神力,學(xué)得又刻苦,那些師傅們都說他在武學(xué)上有天賦。
后來樂安侯又為他單獨(dú)找了高手指教他兵法騎射,學(xué)習(xí)戰(zhàn)場上殺敵功夫,他出師時,可是直接打敗了那些師傅們。
曹大剛聽張勇和夏天棄說話,一聲不吭地走在前面。
一走進(jìn)校場,臺上有兩個壯漢在拼拳腳,臺下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下注的起哄的叫好的……聲音喧鬧無比。
他們走到臺下時,上面兩人剛好分出了勝負(fù),底下士兵們有高興的有罵娘的,原來是下面人押注賭輸贏,押輸了的臉色也就不好看了,“又押輸了,走了走了,快開飯了。”
士兵們想散了,往外轉(zhuǎn)身,就看到曹大剛幾個走進(jìn)來。
“將軍!”臺上摔跤的一個壯漢披了外袍,看到曹大剛,招呼了一聲。
曹大剛看看摔跤的兩人,是驍騎營的許遷和錢濟(jì)兩個校尉,兩人都正當(dāng)壯年,私交不錯,可是說到身手那是誰也不服誰,時不時就要來校場較量一通。
“將軍,您怎么來了?”錢濟(jì)也穿好衣裳下來,“您不是到大將軍那兒交令嗎?今日我們驍騎營追殺匈奴兵有功,大將軍夸您了吧?”
“去去,殺匈奴是為了夸的?”曹大剛沖錢濟(jì)瞪眼,沒好氣地道,“看你這點(diǎn)出息!讓開讓開,大將軍沒夸,給我們驍騎營送了位王爺過來。”將人踹開,臺前馬上空了一片。
“就是那個祖宗?”錢濟(jì)大叫了一聲。
張勇咳了好幾聲,曹大剛一巴掌拍他背上,“怎么說話的呢!”轉(zhuǎn)頭跟夏天棄說道,“王爺,您別跟粗人一般見識。”
眾人這才注意,曹大剛身后、張勇身邊,還站著一個白面少年。
許遷肩膀撞了錢濟(jì)一下,上前沖夏天棄行禮,“王爺恕罪,錢校尉愛開玩笑,那個,呵呵,就是嘴上沒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