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一身唐裝打扮的中年男子,進來之后很是恭敬地向鐘教授問好,然后很自然地站到了鐘教授的身后。
而后面一個則要顯得年輕一些,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三十歲出頭的模樣,國字臉,濃眉大眼,身材頗為高大,在蓉城這樣的南方都市,這樣的體型算是很少見的了。
不用鐘教授介紹,陳功就已經(jīng)判斷出,那名唐裝男子多半就是鐘教授的徒弟,而后面的這個西裝大漢則是自己這株人參的買主了。
果然,鐘教授笑著向陳功說道:“小陳,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劉天明劉隊長,在國家某部門任職,具體哪個部門可是秘密。呵呵,劉隊長,這位就是陳功,蓉城大學的高材生,也是這株千年人參的主人。”
桌上裝有人參的木盒并沒有收起來,因此鐘教授的徒弟和劉天明一進會客廳就被這個木盒給吸引住了,等到鐘教授介紹起陳功之后,劉天明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陳功身上。
看著陳功,劉天明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雖然時間很短,但是習慣將靈識散發(fā)在體外的陳功還是感覺到了,當他注意到劉天明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狂喜時,心頭莫名地一跳。
這個劉天明是高手,陳功很快就有了判斷。這不僅僅是從體型上判斷,從對方的呼吸、步伐和一些細微的動作上,都可以看出來。
原本就是沖著千年人參而來的劉天明,現(xiàn)在對陳功的興趣反倒是更大了一些,不停地詢問著陳功的情況,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喜色越來越明顯。
“劉隊長,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先談談這株人參的事情,我今天還有些私人的事要處理一下,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标惞K于對劉天明查戶口一般的問話弄得失去了耐心,干脆直接地把話題轉到了今天的主題上來。
“哦,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聽鐘老說起小陳在學習上的一些事,觸發(fā)了我當年求學的一些回憶,結果把正事給忘了?!眲⑻烀魑⑿χ忉尩?,“這株人參,既然鐘老已經(jīng)有了判斷,那么我可以用五百萬的價格買下來。但是我先提醒一下,如果這株人參有門路去參加拍賣的話,價錢肯定會比五百萬更高一些?!?br/>
“沒問題,五百萬就五百萬。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哪有什么門路參加拍賣會啊。再說了,劉隊長給的這個價錢也很公道,省了我許多的麻煩?!标惞Φ氐?。
“那好,給我你的銀行賬號,我現(xiàn)在就給你轉賬?!眲⑻烀鞯母纱嘧屧趫鏊腥硕汲粤艘惑@。
“現(xiàn)在?”陳功微微一愣,然后很快就報出了一個銀行賬號,那里面還存有史旺財給的一百萬買地款。
當完成了轉賬程序,并在鐘教授家的電腦上查實了轉賬信息之后,陳功就離開了。只有鐘教授有些奇怪地看向劉天明:“劉隊長,老頭子我說句冒犯的話,你以前做事可沒這么干脆,凡事不確認個三四遍,是不會輕易下手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劉天明呵呵一笑,看著陳功離開的別墅大門方向,很是神秘地道:“鐘老,你們?nèi)卮蟮倪@個學生可不簡單啊,呵呵,他拿出來的東西,我相信不會有錯的?!?br/>
鐘教授身后的徒弟叫王元,對劉天明所在的部門有一些了解,聞言后有些吃驚地道:“天明,能讓你覺得不簡單的人,可真的不簡單。難道他也是……”
劉天明擺了擺手,示意王元就此打住,然后收起桌上的人參后便和王元一起,向鐘教授告辭離開。
走出鐘教授家的大門之后,王元有些好奇地問道:“天明,這個陳功到底什么來頭,讓你這么重視?”
“老王,這件事你就不要多問了,國家機密嘛,知道了對你不好?!眲⑻烀髀柫寺柤绨?,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至于你猜到了什么,那是你的事,千萬不要對我說出來。”
離開了鐘教授家的陳功,揣著那張有著六百萬存款的銀行卡,心里的底氣足了很多,于是就給中介公司的向婕打了個電話,把商鋪的事也確定了下來。
周日晚上,依然還是那個階梯教室,陳功再一次遇到了徐心潔,依然是那副冷美人的模樣。這一次陳功并沒有自討沒趣地主動打招呼,而是選擇了默默地在自己位置上學習。
又到了教室快要關門的時間,陳功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幽香。陳功并沒有抬頭,然而那縷幽香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隨風散去,反而是一直盤旋在陳功的鼻息之間。
陳功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到的是兩條非常修長圓潤的大腿被黑色的褲子裹著,一動不動。
就算不穿緊繃的牛仔褲,那大腿的誘惑力絲毫不減。正準備于欣賞一下的陳功突然反應過來,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到徐心潔正站在他的桌前,美目之中有著一絲淡淡的不滿,似乎對于陳功過多地關注自己的大腿很有意見,冷艷的嘴唇輕輕開啟,又得新合上,似乎想和陳功說點什么,又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