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尤欣認(rèn)真的帶著舅舅等人尋找起了白芷。
白芷量雖然不如柴胡的多,但是更好辨認(rèn),處理起來也很方便。
“舅舅,就是這種,上面開著這種小白花,花朵呈這種傘狀,還有這種莖葉的就是白芷?!庇刃勒驹谝恢臧总魄敖o他們介紹了一下,隨即挖了幾鋤頭,把根部給挖了出來。
“白芷我們只需要留根部就好了,到時候讓收購站老板給的價格再高點。”
白芷的根部有點像胡蘿卜,有些個頭還要更大一些,分量也不輕。
在她的介紹下,一家人扛著鋤頭到處去挖,沒一會兒就戰(zhàn)果頗豐。
傍晚時分,劉成慶背著整整一大背簍下了山。
白芷的根部比起之前挖的柴胡就要重多了,放下背簍肩膀上都被勒出了兩道紅印子。
他們這才剛回來,鄰居秀林嬸就逛了上來,“成慶啊,你們上山挖的又是什么?不是柴胡了?”
秀林嬸基本上時刻關(guān)注著他們一家人的動向,之前挖的柴胡老遠(yuǎn)就能看見莖葉,今天就有點不同了,一點綠葉子都瞧不見,當(dāng)即就有點坐不住了。
“沒什么,一點不值錢的玩意?!?br/>
“要是不值錢,你們還那么寶貝?!毙懔謰鹧劢堑挠喙馄诚蛄吮澈t里,一眼看去,只見里面有點像是胡蘿卜的東西。
可是想想,現(xiàn)在這個季姐哪里來的胡蘿卜?
見沒人搭理她,秀林嬸自己走到了院子里,揭開背簍上的布看了一眼,只見這些東西外形上和胡蘿卜很相似,但顏色不同。
胡蘿卜的顏色是紅色的,這種東西的顏色是淺灰色的。
“欣欣丫頭?。窟@些都是什么東西?”秀林嬸問著一旁在撿藥材的尤欣。
“白芷?!?br/>
后者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專心致志的研究著分量。
外婆的感冒好了一些,但藥還是得喝,爭取明天早上起來就沒事兒了。
秀林嬸有些沒聽懂,再次問道:“你說什么?是什么東西?”
“白芷,和柴胡一樣都是藥材?!?br/>
聽到這話,秀林嬸還是有些不太懂,但她大概知道,這東西也是他們弄去賣錢的。
可是回顧一下這山上,她也沒有見過這東西啊。
原本還想再問問的,但是見這一家人對她的態(tài)度都不怎么熱絡(luò),也暫時按捺住了那點小心思,轉(zhuǎn)而換了一個話題,“成慶啊,你有沒有再見過玉秋了?”
劉成慶洗著臉,直接當(dāng)做沒聽見。
她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繼續(xù)道:“我聽說玉秋現(xiàn)在的小日子過的可滋潤了,每次趕集都是坐拖拉機(jī)去的,頓頓吃的都是大魚大肉,她這種女人啊,就是嫌貧愛富,我都唾棄?!?br/>
依舊沒有人搭話。
見沒人理她,秀林嬸覺得自討沒趣,不太高興的站了起來,搖著一把蒲扇慢慢悠悠的往回走,丟下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去做飯了。”
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了,劉蘭才憤憤的道:“就喜歡嚼舌根,什么事情都要說?!?br/>
劉成慶也不以為意,目光看向了她旁邊的碳素口袋。
“把袋子拿過來?!?br/>
“爸,你就不生氣嗎?”劉蘭一邊抱怨著,一邊牽過了袋子。
劉成慶將背簍里的白芷都倒入了口袋子,他曬得有些發(fā)黑的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
“生什么氣?你媽想過好日子,就讓她過去好了,也算是圓了她的心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