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一個二個在封厲和尤欣的面前,都敗下了陣來。
其中最為冷靜的就是張勇了。
他見自己家人不僅沒討個說法,反而還被奚落的抬不起頭來,雖然心里不舒坦,但臉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上前兩步,說:“是我弟弟妹妹沖動了,真是不好意思?!?br/>
嘴上說的是客氣話,語氣卻略顯生硬,毫無誠意。
尤欣并不在意,仍是眉眼彎彎,她看著漲成了豬肝色的張坤和張慧,誠心誠意的提醒道:“這種沖動無腦的人就不要放出來了,免得自取其辱,到時候你們張家人的臉面被丟光,那就不好了,你說是吧?”
她的面上是笑著的,可眼底卻是一片寒意。
張勇多看了她幾眼,卻是沒有應(yīng)答。
這話把他弟弟妹妹貶的一無是處,可他還不好說什么。
孫紅花氣不過,黑著臉站在路邊的罵道:“我家里人怎么樣管你屁事!我告訴你,我老公是木匠,你們這點(diǎn)挖草藥的錢,老娘才看不上!”
“看不上還死皮賴臉的湊上來干什么?”
尤欣故作不解的看著她。
孫紅花被她嗆的找不到借口,最后憤憤道:“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不著!”
她一邊罵著,一邊往山下走。
“我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就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小賤丫頭,牙尖嘴利,我看怎么能嫁的出去!”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里。
張坤幾個人也黑著臉,掉頭就走。
他們一走,這一片終于又清凈了下來。
尤欣收回了視線,卻正好發(fā)現(xiàn)封厲正目不轉(zhuǎn)睛的凝望著她。
“你和他們一家有仇?”
“沒有?!?br/>
她垂下眼,扭開瓶蓋喝了點(diǎn)水,掩飾住了內(nèi)心的想法。
猶記得,上次在她暴打張坤后,他也問過類似的問題。
那時候他問他們是不是有過節(jié)。
不過那時候她岔開了話題,沒有回答。
封厲見她神色不自然,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雖然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但他知道這個小姑娘,身上的氣質(zhì)一直都是平淡如水,遇到了什么事情都是從容淡定。
可每每遇到這個張坤一家人,她渾身上下就像是長滿了刺一眼。
語氣尖銳、目光凌厲,似乎恨不得把這一家人痛扁一頓,就像是揍張坤一樣。
時光靜謐,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尤欣坐在樹底下,目光看著那些在忙活著的人,整個人又平靜了下來。
好似之前和那一家人針鋒相對的不是她一樣。
這時,有一個戴著草帽的大叔回頭看來,喊道:“欣欣丫頭,你來看看我這個是不是柴胡?!?br/>
聽見喊聲,尤欣起身走了過去。
只是看了一眼,她便說:“這是芽黃草?!?br/>
這株芽黃草長的的確很像柴胡,在花朵上的差別都不大,有點(diǎn)不太好辨別。
“你可以從莖葉上辨別,柴胡是圓柱形,莖是實心的,這個芽黃草是空心的?!庇刃雷屑?xì)教他們幾人辨別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真是謝謝你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