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結(jié)束吧!”吳天命狠狠道,同時腳底如悶雷滾滾,木雨能感覺到演武臺有一絲絲震動。
他不敢妄動,擺著架勢,小心地觀察著地面的動靜。
突然,吳天命右腳猛地往地上一踏。
轟!
木雨一剎那出現(xiàn)一種幻覺,好像整個地面塌陷,剩下的是虛幻和恐怖。
“這戰(zhàn)技好詭異?!?br/> 他神色凝重起來,吳霸道狂妄外門還是有些本錢的。
驀地,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腳下傳來,木雨本能地朝旁邊一躍,一根透明的地刺從地面猛地竄出,寒光凌冽,其上力量在空氣中激起道道波紋。
木雨后背一涼,“還好反應(yīng)及時,差點著道?!?br/> 可沒等他輕松,腳下又是一根地刺冒了出來,無比鋒利,雖然木雨極力閃躲,還是被劃破一截褲腳。
緊接著,整片演武臺,地刺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在這烈日之下,每一根都只有陰冷,讓木雨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臺下弟子見狀一片哄然。
“這吳霸道也太不地道了吧,開場就出炎陽地刺,這還打個屁啊!”
“恐怕那小子要被戳出無數(shù)窟窿了?!?br/> “等了這么久也太迅速了,沒意思?!?br/> “凝圖五重對上二重,毫無懸念吶,那小子慘嘍......”
......
木雨見到遍地地刺無比冷靜,吳天命一出手就是殺招,完全堵住退路,他腳步飛快,仍是比不上地刺冒出的速度,滿演武臺都是晶瑩閃亮,看似漂亮,實則殺機無限。
輕悄地瞥了一眼吳天命,只見他青筋暴起,滿臉獰笑,看向木雨就像看死人一般。
“果然一副嗜血的性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木雨心中一沉,不能再等了,若炎陽地刺完全施展成功,之后肯定還有一記絕命殺招。
尋了一處空地,腳尖一頂飛躍六七尺,恍若最高處停頓了一瞬,猛地往下踩去,雙腳之間出現(xiàn)一弧狀氣勁波。
“他這是找死么?”
人群驚呆了,對木雨這般送死的舉動大為不解,炎陽地刺,這可是吳天命在外門的拿手戰(zhàn)技,一個凝圖境二重的小子也敢硬碰?
正當不少人掩目不忍看木雨血濺當場時。
轟!
一聲巨響,緊接著是乒乒哐哐的聲音。
木雨雙腳踩下,碰到地刺的瞬間,猛然炸開,演舞臺臺面似乎刮起了一陣狂風,同時強悍的力量以木雨為中心四散開來,地刺受到強烈轟擊,被攔腰折斷,相互碰撞發(fā)出雜亂的聲響。
不一會兒便消散無形,演武臺又恢復(fù)了原貌,稍存些碎木渣痕。
而吳天命卻是后退幾步,氣血不寧,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木雨,“不可能!你小子使了什么詭計?!”
“呵,詭計?那你就當是詭計好了,繼續(xù)吧,吳師兄,五萬元晶,師弟我可是心癢難耐呢?!蹦居赅托Φ溃隽艘粋€勾手的動作,輕蔑之意溢于言表。
“狂妄!老子今天不廢了你就不姓吳!”吳天命啊哇大叫,木雨的態(tài)度讓他很不爽。
“難道你要跟我姓木不成?可我木家卻不收你這樣的孽子!”
“你找死!”
吳天命暴喝一聲,右手成爪,朝木雨撲來,整個手掌似乎成了森森白骨。
“魯教習,你剛才瞧清那小子用什么手段破了吳天命的炎陽地刺么?”臺下觀望的一名教習不確定道。
一個凝圖境二重,我外門區(qū)還沒這種戰(zhàn)技可以跨越三階吧,就算有也不是木雨這一個凝圖二重的弟子能修成的。
魯教習輕笑搖頭,看著木雨的臉色也變成了欣賞,“都給這小子騙了,凝圖二重?哼,恐怕是凝圖四重吧?!?br/> “待會兒注意點吳天命,不能讓他傷著那小子,這等苗子,可是我外門的一匹黑馬,也是我等教習的功勞?!?br/> “凝圖四重,怎么可能?不是傳得沸沸揚揚的凝圖二重嗎,難道這七天之內(nèi)就跨越了兩階?嘶......”
其他幾位教習也是滿臉震驚。
“哼,這一式踏地冥羅可是我親自講授,別看他力量小,講究的卻是巧勁,能夠完全破掉吳天命的炎陽地刺沒有凝圖四重的實力絕對不行?!?br/> “這小子竟差點把我們這幾把老骨頭都騙過了,來領(lǐng)取突破獎勵,老夫下意識的也以為他只是凝圖二重,這樣看來,半月內(nèi)是連破三階啊,比起內(nèi)門天才弟子也不逞多讓?!?br/> 魯教習捋著胡須滿意地點頭,看向木雨,就仿佛在看一塊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
不過讓他想不通的是,這么些日子,他在武堂卻從沒見過木雨的身影,只能歸咎于自己忽視了吧。
“吳天命這一招鬼虎崩也是強悍之極,那小子能擋下來么?”有教習擔心道,經(jīng)魯教習這么一說,木雨反倒是成了重點,至于吳天命變成了可有可無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