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緩緩的將車開出了水泥管廠,而自始至終,呂小華都沒抬頭,都安靜的趴在后座上。
至于那呂子濤則在自已肩膀上打了一槍,然后才拿出電話打給白四。
陳飛的車上很安靜,就算開到了市區(qū),他與呂小華之間都沒有說話。
因為……因為不但呂小華達(dá)到精神崩潰的邊緣,陳飛也產(chǎn)生了深深的恐懼,再怎么說,他殺人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他不知道自已該怎么走下去,是去自首?還是繼續(xù)殺下去?
白四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還有那個什么曹二的家族,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并沒有開車送呂小華回學(xué)校,而是將車停靠在了地鐵站附近,然后拉著呂小華的手坐上了地鐵。
半個小時后,二人回到四合院,陳飛把門鎖好。
呂小華稍稍好了一點(diǎn),就是臉色還蒼白無比,眼神有些飄忽。
她沒打聽這里是哪,陳飛讓她坐到床上后,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對面,并握住她的雙手。
“我想送你出國留學(xué)?!标愶w突然道。
呂小華一楞,看了陳飛一眼后,重重的點(diǎn)了一下頭,她都聽陳飛的。
“好,等下你平靜心情后,給叔叔阿姨打個電話,就說最近幾天要回去一趟,我和你一起回,然后直接留學(xué)去。”陳飛說著,又立即拿出手機(jī)給曾團(tuán)團(tuán)打了過去。
“團(tuán)姐,有個事要問你!”陳飛直接說道。
“又有什么事啊,我的藥呢,我什么時候去?。俊痹鴪F(tuán)團(tuán)大聲道。
“白四是什么樣的人?”陳飛問道。
“白小四?問他干嘛?”曾團(tuán)團(tuán)好奇道。
“跟我說說吧,我可能得罪他了?!标愶w淡淡道。
“你得罪他了?”曾團(tuán)團(tuán)一驚,隨即深吸一口氣道:“這件事兒交給姐,姐去找他,有什么事我給你撐腰!”
“你先跟我說說他是什么樣的人吧?星辰海洋夜總會是他的吧?”
“是啊,星辰海洋前段時間還出事了呢,聽說有客人打傷了很多人,現(xiàn)在都沒抓到那客人呢?!?br/> “嗯,你繼續(xù)說。”陳飛終于確認(rèn),白四早就知道他了。
“他爺爺是老革命,不過去世的早,他父親也去世的早,但是他大伯很有能力,這么多年他一直由他大伯撫養(yǎng),所以他仗著他大伯的人脈,賺了不少錢,在京城黑白兩道都說得過去,人送綽號白四爺?!?br/> “他也算是一個政治掮客吧,外地人在京城辦不成的事兒,只要找到他,他就能辦成,比如說弄個批文了,弄點(diǎn)貸款了,再向各部委要點(diǎn)資金了,這個都能做到。他的名氣很大。不過這人心狠手黑,我們?nèi)ψ永锖芏嗳硕寂滤驗樗坏姘椎?,也玩黑的,誰得罪他,他會想方設(shè)法把人往死里整的?!?br/> “所以通常情況下,沒有人愿意得罪他,而且他還和一些社會名流有很深的交情?!?br/> “對了,你怎么得罪他了?”曾團(tuán)團(tuán)突然反問道。
陳飛想了想,并沒回答曾團(tuán)團(tuán)的話,而是繼續(xù)問道:“那你知道一個叫……曹二的嗎?”
“曹二?”曾團(tuán)團(tuán)一楞,似乎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十幾秒的時間:“你咋又知道曹二了?那就是一渾蛋,我們?nèi)ψ永锏娘L(fēng)氣就是這種人敗壞的,這人談不上壞,但卻無惡不作,啥事兒都干?!?br/> “那他家也是老革命了唄?”陳飛問道。
“他家老爺子快要不行了,一直在醫(yī)院住著呢,靠呼吸機(jī)維持生命呢,他爸和他大伯也還算……嗯,你懂的!”
“曹二死了?!标愶w突然道:“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