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陷入了沉默。
鄭坤的目光在黃耀祖和游邦潮的身上游走著,面色越來越難看,終于,他的情緒蘊釀好了,指著兩人的鼻子開始罵了起來。
“你看看,你看看,看看你們兩個,都是什么什么樣了?!?br/>
鄭坤抽著煙,身子靠在椅子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游邦潮的身上。
“你說,這里是什么地方?”
游邦潮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是會議室?!?br/>
“哪里的會議室?!”鄭坤眼角抽了一下,還好反應(yīng)快,立刻又問道。
“西九龍警署。”
“你還知道這是警署?。 ?br/>
“那你是什么人?”
“我是……我是警察,sir?!?br/>
終于,游邦潮有點反應(yīng)過來了,開始配合。
“警察,我看怎么看你像特工啊?”
“cia的還是軍情六處的?”
鄭坤上下打量著游邦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子很拽很酷很炫???”
“你是不是覺得你能夠和鬼打交道很能干啊?”
“你是不是覺得那幫普通人連鬼都看不到,不配和你說話?。?!”
“是不是覺得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是傻瓜,眾人皆醉我獨醒,是不是這樣的想法?說!”
“我,我……!”游邦潮被他噴的張口結(jié)舌,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話他也反駁不了,因為他的想法真的和鄭坤剛才說的差不多。
都是大實話??!
他的這一身打扮,的確就是為了???。
“酷,酷個毛??!你這家伙是天煞孤星,刑克父母妻兒兄弟朋友,注定孤獨終老,耍酷給誰看?。磕阆牒φl?。?!”
額!
這話說的,直接戳到游邦潮的氣管上頭了。
游邦潮臉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胸口起伏,
仿佛隨時都要爆發(fā)出來一般,可是卻在鄭坤那凌厲的目光之下,低下了頭,選擇了沉默。
“笑,笑什么笑,你也一樣。”
突的,他一轉(zhuǎn)頭,望向了在一旁看笑話的黃耀祖。
黃耀祖那一臉的笑容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還有臉笑,你看看你這個鬼樣子,長風衣,長頭發(fā),胡子拉茬,還特么叼根煙,跟我這兒玩頹廢呢?玩深沉呢?”
“鄭sir,我……!”
“結(jié)婚了嗎?!”鄭坤打斷他的話,繼續(xù)問道。
“結(jié)了?!?br/>
“結(jié)了多久了?!”
“兩個月,sir!”
“你跟你岳父有仇嗎?!”
“沒,沒有??!”
黃耀祖不解。
“那你干嘛要害他女兒?!”
“害,鄭sir,我怎么會害我老婆呢,我愛她還來不及呢!”
“那就是你腦子有屎。”
“鄭sir,你可以批評我剛才不過規(guī)矩的行為,也可以懲罰我,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侮辱你的人格?錯了,我不是在侮辱你的人格,我是在侮辱你的智商?!?br/>
鄭坤咧嘴一笑,“你一個結(jié)了婚的人去干雜物科的活,你不是害人是干什么?他是天煞孤星,你連天煞孤星都不如?。 ?br/>
“你知不知道雜物科的活有多麻煩?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會連累家人的?繼續(xù)干下去,你老婆肯定會被你連累死的?!?br/>
“你還有心思在這里笑,還有心思在這里玩深沉,玩頹廢,你跟我說,你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
“我……!”黃耀祖的面色一下子變的煞白起來。
說實在的,他是有過這樣的顧慮,可是他的個性有問題,一投入到工作,什么都忘了,每次經(jīng)歷過危險之后,才會想起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