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如雨點般的鍵盤敲擊聲,變得如同傳來狂風(fēng)暴雨一般,以往在辦公室尋常能聽到的聲響,這會兒就像無數(shù)個鐵錘捶打在這里每個人心臟。
胖東身子忍不住開始有些哆嗦,縱使他總在人前號稱大膽,此時也繃不住。
而喜兒依舊蹲在角落,低著頭雙手緊緊捂住耳朵,臉色煞白的她發(fā)出痛苦的尖叫!
啊??!不要!
喜兒驚聲尖叫并不能讓房間的聲音停止,反而房間門砰砰作響,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撞門,想要從里面沖出來!
突然,捂著雙耳的喜兒雙眼發(fā)白,像是被什么抽走了最后一絲力氣,尖叫聲也立馬停止,失去了支撐倒在地上,伴隨喜兒暈厥,原本躁動的房間各種聲響也一同戛然而止。
整個屋子里,此時寂靜異常,好像剛剛詭異的一幕并沒有發(fā)生一樣,只待一陣寒風(fēng)掠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大半,緊握拳頭的雙手也早已經(jīng)汗?jié)瘛?br/>
胖東驚魂未定,有些磕巴地問我:“小……五哥,剛剛是怎么回事……”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得趕快離開這兒,鐲子日后再找,先把小命保住要緊,就算把墻撞個窟窿,也得離開這兒。
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對胖東說:“先離開這兒再說!你去把門搞開!”
胖東這時候才如夢方醒,撒丫子就往大門的方向跑去。
我抬抬有些發(fā)軟的腿,活動幾下之后向喜兒走去。
走到她的跟前,我才看到,縱使已經(jīng)暈厥的她,在昏迷中雙手依舊在輕微地顫抖,也不知道她被什么夢魘在糾纏。
我拍拍她的臉想要叫醒她,可是,無論怎么叫,她都醒不過來。這宅子太邪門,要是把她留在這里指不定發(fā)生什么事情。
我只好把她從地上背了起來,準(zhǔn)備帶著她一起走。
還好喜兒不重,背起來不算太過吃力。
背起喜兒走了幾步,我抬眼看向胖東,那小子對緊閉的大門也沒轍,一個勁地在撞門。
大門被他撞得咣當(dāng)咣當(dāng)響,但原本破舊的門就是紋絲不動。累得他氣喘吁吁,扯著嗓子叫救命。
“救命?。【让。】靵砣税?!”
喊了好一會兒,除了惹得遠(yuǎn)處傳來幾聲狗叫,基本就沒啥用。
我也有些納悶,剛才這屋里鬧出那么大動靜,村里人愣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
胖東看到我背著喜兒,一抹額頭的汗,張開雙手就對我說:“哥哥別累著,這粗活就讓我來?!?br/>
我知道這小子是想把我背上的喜兒接過去,都什么時候了這小子還想這個?我佯裝踹他一腳,這小子屁股一
扭閃了過去,結(jié)果一個沒站穩(wěn),整個大肉坨子就倒地上。
他痛的嗷嗷直叫,我沒有理會他,把喜兒從背上放下來,把她靠在大門旁邊的院墻上坐著。
我和胖東說別鬧,趕緊想辦法出去。
豈料這小子齜牙咧嘴地,一只手不停地揉著腳踝,吸了口涼氣說道:“我沒鬧,腳真扭了!”
我看他不像玩笑,就把他扶起來,我讓他走幾步,他痛叫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幾個來回。
真是偏逢屋漏連夜雨,本想著和他配合著從院墻翻出去,現(xiàn)在到好,三個人,這個半殘,那個不醒人事,只剩我一個人,要從這兩米多高的院墻翻出去談何容易?
現(xiàn)在是人困馬乏,折騰這么大半夜我和胖東也早就累了,加上喜兒昏迷不醒,我和胖東合計先找個干凈的房間幾人先歇會兒。
我把喜兒背到一處靠大門的房間,房間的陳設(shè)雖然簡陋了點,但還算干凈,看樣子應(yīng)該是建生嬸生前住的房間。
而胖東雖然扭到腳,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一瘸一拐地搬了些雜物堵住那處邪門的房間。
我把喜兒放在床上,這時候我才看見,喜兒此時的狀態(tài)比剛才還要不好,臉色煞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我一摸她的手,觸手冰涼呼吸也變得若有若無,似乎有些休克癥狀。我記得以前在書上看過,我立馬用枕頭把喜兒的腳部墊高,讓她的血流能往上肢匯聚。
感覺喜兒的呼吸開始平順一些后,我算是松了口氣,但喜兒依舊不省人事。我開始在房間探索起來??纯茨懿荒苷业揭恍┯玫蒙系乃幤?。
翻了幾個柜子,不是一些舊衣服,就是些破布頭,還有發(fā)霉的柚子,特別扎眼的是一箱開過的純牛奶,已經(jīng)臨近過期了,但依舊還有大半箱,看來是建生嬸沒舍得喝。
我正感到一陣唏噓,卻在一個抽屜里發(fā)現(xiàn)一個用紅布包著的盒子,我感覺這紅布有些眼熟,如此鄭重地用紅布包著,里面必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我急不可耐地打開紅布,拿出里面的小鐵盒,打開鐵盒之后,卻是讓人失望。
我的鐲子并沒有在里面,里面除了幾塊能算得上古董的銀元,還有兩樣奇怪的東西。
一張有圖案的羊皮紙,和一小瓶墨綠色不知名的液體。
瓶子我沒拿,羊皮紙攤開之后,我看到紙上印著一輪黑色的新月,在新月中間躍然畫著一朵黑色蓮花。圖案通體都是使用黑色構(gòu)圖,沒有其他色彩點綴卻透露著有種妖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