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排對宋舒來說就有點為難了,謝麟韞卻并沒有過多言語,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轉(zhuǎn)身就走了,宋舒遲疑了一會,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馬車掉轉(zhuǎn)方向往西邊走,馬車夫在外面喝著馬,吁吁聲不絕。
一切都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而宋舒手中還握著那尚書印信,她心想,如果不是因為落下了李家鑰匙在鋪子里回來取,是不是就不會遇見謝麟韞了?
上次的謝麟韞和這次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這次,順眼多了。
撐腰么,自乳母去后,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了。
偶爾一聽還真是動聽呢。
謝清婉睡前叫了一碗阿膠銀耳羹喝,香濃甜膩此時困意上涌正好入睡,從飯廳出來遇見剛回來的謝麟韞,只見這兔崽子一臉桃花還在傻笑,她從腳底到天靈蓋都清醒了,“謝麟韞!你思春啦?”
謝麟韞冷冽的眼刀齊刷刷飛過去,“謝、清、婉!”
“不是,你剛才笑的太詭異了,你不會是在想哪家姑娘吧?”謝清婉說完又猛的搖頭,表情很是輕蔑,“不可能不可能,你要是會動心母豬都能上樹了?!?br/> 謝清婉就這樣自說自話的經(jīng)過了自己,謝麟韞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才自己是在笑?絕不可能,肯定是謝清婉那個女人眼神不好,嗯!
小李慕洗漱完坐在院子里玩折紙,一邊等著宋舒回來,聽著外面?zhèn)鱽眈R車噠噠的聲音,小李慕就趴在窗戶上看。
只見是宋舒從馬車上下來,快速進巷口,馬車再度噠噠的走了,小李慕驚奇的看著她,不停的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阿宋?”
“噓!你怎么還不睡?”宋舒神秘兮兮的進來,牽著李慕的小胖爪進屋,“你爹娘呢?”
“他們出門了,讓慕慕在院子里等阿宋?!崩钅绞掷镞€攥著紙團,說著就有些困了,三兩下爬上床,脫衣服,展開被子裹住自己,打了個哈欠,“嗚,阿宋找到鑰匙了?”
“嗯,找到了?!彼问婷钅降男∧X袋,“你爹娘最近很忙,李慕要乖,快點睡吧?!?br/> 話音剛落,小李慕就開始打起呼嚕,宋舒不禁失笑,果然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不過仔細想想,自中秋之后,李家兄嫂便時常早出晚歸,興許是李平葛找了份新的活兒,李家嫂子放心不下時常去探望。
一周之后朝堂之上,禮部尚書謝麟韞半個月來第一次上朝,依例著三品髦冕,絳紫圓領(lǐng)袍衫,上繡飛禽仙鶴圖樣,腰間佩禹王親賜四方通行金令,就連蘇??戳硕佳矍耙涣?,“嘖嘖,平時見你是個翩翩公子,今日倒是不同凡響了……衣冠禽獸這個詞正合你用?!?br/> 謝麟韞徑直走過他,真正做到了視若無睹。
禮部尚書初次上朝,朝堂上眾人都有意無意的瞄著謝麟韞,奈何這家伙巋然不動,除了例行匯報,一個字也沒多說。
下朝后,三公公秘傳謝蘇二人去勤政殿議事,蘇睿知道自己先前說錯話得罪了謝麟韞,此番面圣若是還不知輕重就不妥了,只好低聲告饒,“謝麟韞,早上是我胡言亂語,給你賠個不是,禹王召我們可是為了珍寶館那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