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振業(yè)也頗為震驚,同時心中有些想法!
他是溫陽市書法界的老大哥,心里只想著把溫陽市的書法藝術發(fā)展得更好,見有那樣一位妖孽書法家遺留在山野里,便尋思著把那位妖孽書法家拉入到溫陽市書法協(xié)會。
但他竟活了幾十年,人情世故非常通達。
溫陽市書法協(xié)會已經有了一位天才書法家當會長,若他再主動上門去拉另外一位妖孽書法家入會,沒準現(xiàn)在的天才書法家會長蔣良生會意見!
彭振業(yè)正左思右想的時候,微信突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貓咖館。
蔣良生拿著手機發(fā)給彭振業(yè)的,“老彭,有沒有興趣一起去九峰山落日崖拜訪下那位書法天才啊?”
彭振業(yè)本來還有些為難,沒想到蔣良生主動提起,“好啊,那我們明天就去?”
蔣良生回復了一個行字!
翌日。
蔣良生早早地起床刷牙洗漱,開車帶著彭振業(yè)前往南石縣。
但他們兩個都非南石縣的人,想要去九峰山落日崖尋人的話,最好是能有一個本地向導,吳東墻要做生意沒法走開,所以他們也只能另尋他人。
不過縣級書法協(xié)會的成員,基本都只是業(yè)余書法愛好者,而非像他們一樣的職業(yè)書法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他們兩個又來得很突然,問了幾個人都沒有時間,有時間的也沒有去過九峰山。
蔣良生問道,“老彭,你在南石縣有其他熟人嗎?”
彭振業(yè)想了想,還真想起一個人,“南石縣有一位文藝界的老前輩,以前是南石縣文聯(lián)主席,在咱們溫陽市是書畫雙絕,不過他已經退休有一段時間了,咱們到他家去問問看吧!”
秀水河畔。
田承安的家里。
彭振業(yè)、蔣良生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田承安滿臉詫異地道,“你們要到九峰山落日崖去拜訪一位書法天才?”
彭振業(yè)點點頭,“是??!”
田承安神情古怪地問道,“那人的書法很好?”
蔣良生拿出手機給田承安看柳滄海寫的那四個字笑著道,“田老,你看這張照片,這四個字深得草圣張旭草書的精髓,絕對是大家級別的了!”
田承安瞧著照片兩眼咪成一條縫心中宛若翻江倒海,這幾個字的確是把張旭狂草的特點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真地是他么?
不過九峰山落日崖就他一個人,除了那位木雕大家、國畫大家!還有有誰呢?
彭振業(yè)瞧出了田承安的震驚,“田老,南石縣真是人杰地靈啊,沒想到九峰山居然隱藏著位書法大家,我們兩個看到的時候比您還驚訝呢!所以我們兩個想去九峰山拜訪下他,既是想見見這位妖孽書法家,再者想邀請他加入我們市書法協(xié)會,不過我們兩個人生地不熟的,便想田老推薦個熟悉九峰山的向導!”
田承安怪笑著道,“你們看我怎么樣?”
彭振業(yè)、田承安都覺得田承安在開玩笑,“田老,您就別打趣我們了,我們兩個怎么敢勞煩您啦!”
田承安嘿嘿笑道,“九峰山是南石縣的山區(qū),熟悉那個地方的人真不多,我呢恰好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我認識你們要拜訪的人!”
彭振業(yè)非常錯愕,“田老,你認識那位書法天才?”
田承安用非常肯定的語氣道,“嗯,他叫柳滄海,隱居在九峰山落日崖,年紀的確是沒有三十!不過在你們來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居然還是一位書法大家?”
蔣良生非常感興趣,“田老,那您是怎么認識他的?難道他是您的子弟?”
田承安搖搖頭,“我哪能教出柳大師這樣的人物?。〈饲拔乙娺^他做的木雕,技法爐火純青,而且在國畫方面也有極高的造詣,大家級別的國畫都只是用來點火的!而且特別擅長釀制桃花酒,那酒的滋味……,說著就覺得口干舌燥了,不行,不能再說了!”
木雕技法爐火純青,大家級的國畫用來點火,還特別擅長釀制桃花酒?
彭振業(yè)、蔣良生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的眼神都難以保持淡定,“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田老,聽您這么說了,我們兩個就更想見到他了!”
田承安大笑著道,“哈哈,好,那我親自帶你們去見他!”
不過田承安畢竟年紀大了,他要出遠門的話,都會帶個親近的人在身邊。
田承安給田雨欣打了個電話。
田雨欣本來就只是實習老師,而且還是實習美術老師,在學?;旧弦矝]啥事,接到田承安的電話后,屁顛屁顛地開車回到家里,再領著蔣良生、彭振業(yè)開往九峰山!
一行人到了溝兒村的時候,把車停在柳傳勇的別墅里,但是天卻非常不湊巧!
居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但是蔣良生、彭振業(yè),還有田承安、田雨欣,四個人都想上山去見柳滄海。
而且只是毛毛細雨,四個人一拍即合,都贊同冒著雨上山,柳傳勇的別墅里有備用的雨具,四個人打傘的打傘,穿雨衣的穿雨衣,向著天元峰落日崖攀登。
山上。
柳滄海從體驗人生中得到張旭書法的意,未能得到張旭書法的神,這神就需要他自己來領悟!
可他在院子里練了大半天的書法,可始終沒法領悟到張旭草書的神韻!
屋外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