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shí),紅姨全身汗毛都堅(jiān)了起來,驚得亡魂直冒,但是周圍的人卻都視而不見。
剎那間,她全身一顫,腰背如被重物壓身,彎了下來。
“是玻璃的嗎?”葉云霄冷聲問。
“是?!奔t姨咬牙道,但原本還算端正的五官開始變得扭曲。
此話剛出,福祿壽三個(gè)大字猛然變得更加沉重,將紅姨的膝蓋都壓得彎曲起來。
“是玻璃的嗎?”葉云霄再問。
“是?!奔t姨艱澀道。
福祿壽三個(gè)大字頓時(shí)再度加重,紅姨的眼眶在重壓下都開始充血,眼白中的毛細(xì)血管開始破碎,有一縷縷鮮血從眼角流出,看著極為駭人。
“再問你一句,是玻璃的嗎?”葉云霄沉聲喝問。
“是……噗……”紅姨一張嘴,突然一口鮮血就如同一支血箭一般噴了出來。
“撲通”
她再也承受不住,直接重重跪在了地上,之前強(qiáng)壓下的血?dú)忾_始暴躁地翻涌,攪動(dòng)著她的五臟六腑。
而福祿壽三個(gè)大字越來越重,似乎要將她的神魂都給碾碎了。
“不是玻璃的,我認(rèn)輸……”紅姨意志頓時(shí)崩潰,凄聲大叫道。
“小天,放下手吧。”葉云霄道。
奚小天聞言把手放下,而壓在紅姨身上的福祿壽三座大山這才消失不見。
宴會大廳里所有等著看笑話的人全都震驚到失語,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們只聽到葉云霄喝問了她幾句,然后她就吐血跪下了。
“既然你承認(rèn)不是玻璃的,那就履行承諾吧?!比~云霄冷聲道。
紅姨從地上爬了起來,望向了震驚的杜飛燕,目光掙扎。
“還不動(dòng)手?!比~云霄沉聲喝道。
“飛燕,莫怪紅姨。”紅姨一個(gè)激靈,嘶聲對杜飛燕說了一句,然后舉起了手。
“啪”
杜飛燕俏臉上重重挨了一耳光,紅姨是絲毫沒有留手,在她雪白的臉龐上留下了一個(gè)清晰的紅手印。
“紅姨……”杜飛燕捂著臉,嘴唇下巴都在輕顫著,流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啪”
又是一耳光扇在她另一邊俏臉上。
整個(gè)宴會大廳,死一般寂靜。
這可是杜家小姐啊。
就這樣被她身后的隱門修士給扇了兩耳光,這杜家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沒有人敢作聲,生怕引火燒身。
這時(shí),葉云霄才淡然起身,帶著安若溪和葉朵兒離開。
……
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里,在認(rèn)親宴會上威風(fēng)八面的葉云霄卻是噤若寒蟬,眼巴巴地看著安若溪。
而安若溪抱著女兒,拿著手機(jī),正在觀看一段至高車神的視頻。
“這車跑得可真快,副駕駛的美女也是真漂亮啊?!卑踩粝а?,面無表情地說道。
“爸爸,你不乖哦,背著媽媽找漂亮阿姨?!比~朵兒也是嘟著嘴道。
葉云霄扯了扯嘴角,討好地說道:“閨女,爸爸沒有,老婆,我真沒有啊?!?br/>
“沒有?那這是誰?。磕汩L本事了,大明星孟意涵都能勾搭上?!卑踩粝浔卣f道。
“我錯(cuò)了?!比~云霄不再辯解,干脆利落地認(rèn)錯(cuò)。
“你錯(cuò)在哪里?”安若溪問。
“我不該認(rèn)識什么大明星,我也不該幫她,更不該帶她一起賽車,總而言之,我有罪。”葉云霄絞盡腦汁,覺得自己犯了以下不可原諒的錯(cuò)誤。
“噗嗤”
就在這時(shí),安若溪的臉再也板不住,笑出了聲。
她的俏臉如同冰雪融化,萬物化生,冬去春來。
葉云霄蒙圈地看著安若溪,剛剛不是還冷得跟塊萬年寒冰似的嗎?嚇得他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現(xiàn)在又笑了,這是怎么回事?
自從上次完顏可馨的事情后,葉云霄就怕安若溪再因?yàn)閯e的女人鬧別扭。
所以,當(dāng)她非要看那至高車神的視頻后,葉云霄就坐立不安。
雖然,她跟孟意涵屁事都沒有,但女人吃起醋來可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孟意涵還是不錯(cuò)的,唱歌好聽,人長得又漂亮,關(guān)鍵是沒什么緋聞?!卑踩粝馈?br/>
葉云霄眨巴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安若溪,猜測她是什么意思,輕易不敢搭話。
這時(shí),安若溪起身。
“老婆,你去哪?”葉云霄急忙問道。
“我去找孟意涵談?wù)?。”安若溪道?br/>
葉云霄頓時(shí)如同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急得直搓手,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傻樣,我是去找她談?wù)劥缘氖隆!卑踩粝慈~云霄的模樣,不由笑道。
“代言?”葉云霄愣愣道,發(fā)現(xiàn)他完全跟不上安若溪的節(jié)奏。
“我們云溪仙露的代言啊,我想讓她做我們雅韻的全球推廣大使?!卑踩粝?。
說罷,安若溪上前,拉住了葉云霄的手,溫柔道:“老公,我剛剛嚇唬你呢,經(jīng)歷過可馨妹子的事情,我已經(jīng)明白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相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