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霄心中一跳,只得停下腳步,扭頭望向完顏可馨。
完顏可馨緊緊盯著他,帶著興奮和期待。
“我雖然很想說我就是,但做人不能昧著良心啊?!比~云霄道。
“剛剛用樹葉吹曲的人難道不是你?”完顏可馨懷疑地看著葉云霄,她心中的感覺很強烈。
從餐廳他無意識地彈指,到今天那樹葉吹出的小曲兒,最重要的是,偏偏他又出現(xiàn)在這里。
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和偶然,如果有,那肯定是必然。
所以,這個男人就是鋼琴皇帝。
“不是,我也是尋聲而來。”葉云霄很肯定地說道。
完顏可馨仔細觀察著葉云霄的表情,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破綻。
“那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比~云霄指了指自己的手。
完顏可馨急忙松手,剛剛她只是情急之下,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抓到了葉云霄的手。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心中幻想出來的鋼琴皇帝是偉岸的,但實際上,他或許滿頭癩痢,巨丑無比呢?你看他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比~云霄道。
“我找的是知音,這世上,只有我能懂他,也只有他能懂我,皮相再好又怎樣,死后還是一具枯骨?!蓖觐伩绍罢J真地說道。
“人生之中又不是只有音樂,所以,你太武斷了。”葉云霄聳聳肩說道,他成為鋼琴皇帝,為的是安若溪,他的人生之中,音樂的重要性也與安若溪息息相關(guān)。
安若溪喜歡,所以他才是鋼琴皇帝。
安若溪要不喜歡,世上便也再無鋼琴皇帝。
葉云霄說完就離開了,他有心點了完顏可馨一句,但聽不聽得進去,那就是她的事了。
而在這時,一直跟隨著完顏可馨的鹿天佑在一輛保姆車里看著監(jiān)控,已經(jīng)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個廢物,膽敢和我的女人接觸,我要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剔他的骨。”鹿天佑憤怒大吼著,他對完顏可馨有一種病態(tài)的占有欲,根本容不得別的雄性生物靠近她,更別說有接觸了。
“鹿少,還得等仙師過來再說吧?!崩钗牟ǖ?。
“等等等,本少等不了了?!甭固煊涌裨甑氐秃稹?br/>
李文波沉默了,鹿家背后的隱門仙師不出,在這小小的江城,陳家就是天。
就在這時,鹿天佑平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表情變得得意起來,他道:“你把視頻上那廢物和完顏可馨拉手的視頻截圖,送到那廢物的老婆手中去。”
李文波愣了一下,立刻大拍馬屁:“鹿少高明!”
“哼,敢碰我的女人,那就先讓他家宅不寧,待仙師過來,再把那廢物收拾了?!甭固煊永浜叩?。
“鹿少,他碰了你的女人,你也可以碰他的女人嘛?!崩钗牟ㄍ蝗烩嵉匦Φ?。
鹿天佑聞言心中一動,想起了安若溪那迷人的風(fēng)情,他對完顏可馨有著病態(tài)的占有欲,不代表他就不碰別的女人了。
事實上,他背地里用錢用權(quán)甚至有強迫手段蹂躪的女人也是不少的。
“文波,還是你會想,這廢物雖然廢,但老婆還真是漂亮。你先把這截圖送過去,等他們鬧了矛盾,本少爺再出現(xiàn),憑本少爺?shù)拈L相和家世,一個小小少婦,還不是手到擒來?!甭固煊哟舐暶?,整個人都完全興奮起來。
雅韻日化,臨近下班,辦公大樓還是一片繁忙。
安若溪正在安排云溪仙露進軍國際的事務(wù),卻突然有人送了一個信封過來,說里面有重要的東西,需要她親自打開。
安若溪有些奇怪,打開信封,發(fā)現(xiàn)里面是幾張照片。
當她看到照片上的人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葉云霄和完顏可馨,完顏可馨神誠親昵地抓住葉云霄的手,望著他的眼神很熾熱。
沒錯,安若溪就是這么認為的。
“安董,文件簽字了嗎?”這時,潘蓉走了進來問道。
安若溪急忙將照片塞回了信封,然后慌亂之中把辦公桌上的咖啡杯給碰得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