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立刻舉著棍棒,兇神惡煞地朝葉云霄撲了過來。
但就在瞬間,葉云霄身上陡然散發(fā)出恐怖的氣勢,如山如岳,鎮(zhèn)壓而去。
剎那間,十幾個人保持著撲過來的姿勢,如同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竟然瞬間從動到靜,一動不動了。
如果不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從兇惡變成了恐懼,只怕會讓人以為時間都停滯了。
下一秒,這十幾個人齊齊被一股巨力壓得趴伏在地上,臉都按在地上不斷摩擦,蹭破了大片的臉皮,露出血淋淋的紅肉。
而范思思后知后覺地扭頭望去,頓時呆住了。
也沒見葉云霄有什么動作,只是放了一句狠話,這些人就都跪了?
有那么一瞬間,范思思本能地又開始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葉云霄請來演戲的了。
但她終究并不蠢,前因后果一想,這事分明跟葉云霄八桿子打不著邊。
如果不是她請求,葉云霄甚至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時,光頭男和他的小弟們已經(jīng)嚇破了膽,即使葉云霄撤去了鎮(zhèn)壓的氣勢,他們還是如同遇見貓的老鼠一般,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問題解決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若溪為什么生我的氣了吧?!比~云霄問范思思。
“我爸媽還在他們手里,你幫幫我,把我爸媽救出來吧。”范思思泣聲道。
“你不是說我只是一個廢物嗎?我哪有這能力。”葉云霄無語地說道。
“我錯了行吧,我嘴賤,只要能救出我爸媽,你抽我嘴巴好了?!狈端妓家呀?jīng)急瘋了,她知道她現(xiàn)在能依賴的,也只有葉云霄了。
葉云霄看著范思思驚惶失措的樣子,這女人,也有求到他身上的一天啊。
也罷,他要從她嘴里知道安若溪生氣的原因,就當(dāng)成交換吧。
畢竟在他的心里,安若溪的事情比天大。
“說事吧?!比~云霄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但他們肯定知道?!狈端妓贾钢忸^男道。
葉云霄望向了還在地上發(fā)抖的光頭男一行人。
只是一道目光掃過去,光頭男立刻心神巨震,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原來,范思思的父親范學(xué)兵為了給兒子范星劍的公司拉到龍城陶家的一個大訂單,以便讓范家一躍成為江城的豪門,他費盡心思打聽到了陶家老夫人身患頑疾。
而范學(xué)兵立刻想到他以前的一個生意伙伴提及的江湖奇醫(yī),便花了大價錢請了這江湖奇醫(yī)給陶老夫人醫(yī)治。
誰曾想,這所謂的江湖奇醫(yī)竟然是一個騙子,他治病的手段就是用大劑量的激素摻雜在一些諸如甘草黨參之類的溫和藥材中,在激素的作用下,病人的病情會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好轉(zhuǎn)。
只是,陶老夫人服了藥之后,卻立刻開始吐血,五臟皆衰,到了醫(y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才撿回一條命,但卻腿不能走,口不能言,幾乎完全癱瘓在了床上。
陶家上下震怒,要范家賠償十個億,要不然就要范學(xué)兵夫妻的性命來補償。
可是范家哪里拿得出十個億,公司資產(chǎn)加在一起也才堪堪過億。
隨即,范學(xué)兵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范思思,便說拿女兒抵債。
陶家大少陶民浩見了范思思的照片錄像后,驚為天人,便讓人來江城把范思思給綁去龍城。
“不可能,我爸怎么可能把我賣了?你撒謊?!狈端妓记榫w失控地尖叫道,她完全無法接受,是父親為了賠償把她給賣了的。
“我若說謊,一家死絕,天打雷劈?!惫忸^男急忙抬起手賭咒發(fā)誓。
范思思頓時渾身失去了力氣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行了,我陪你去一趟龍城把這事徹底解決了?!比~云霄道,他瞧范思思這樣子現(xiàn)在也不會說安若溪的事,那就先把她家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現(xiàn)在凌晨一點鐘,走高速去龍城正常車速也就三個小時,開快點兩個小時應(yīng)該能到,一來一回也就四個小時,在上午趕回來綽綽有余了。
……
龍城郊外,一幢別墅里。
陶民浩剛剛從一家私人會所嗨了回來。
“他媽的,光頭怎么還沒把那個女人帶回來,本少要憋死了?!碧彰窈瓶戳艘谎蹠r間,憤怒道,臉上透著不正常的興奮感。
“陶少,光頭哥的車上裝了定位,我剛剛看了,馬上就到?!币粋€狗腿子立刻道。
“哈哈哈,好,女明星我玩過不少,女鋼琴家還是第一次玩,一定很夠味兒?!碧彰窈拼笮Φ?。
就在這時,別墅大門打開,有幾輛車駛?cè)搿?br/>
不多時,一行人進入了別墅大廳。
“光頭,你們這是撞車了嗎?怎么弄成這樣?”陶民浩見得進來的光頭他們?nèi)际且荒樠E,不由問道。
但不待光頭回答,陶民浩的目光就粘在了范思思身上。
范思思由于跑得匆忙,身上穿的是一套絲質(zhì)的睡裙,外面加了一件小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