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地上生不如死地嗅喊的李猛父子兩個,岳斐起了惻隱之心。“七星嶺在何處?”
一聲沉喝,把還沉浸在悲慟的父子兩人都驚呆了。“少年,這跟你沒關(guān)系,你還是走吧!”
就連李狗兒都拉著岳斐,示意他離開。他并不是啞巴,而是有些疾病,比較內(nèi)向,也虧是如此,李猛上哪兒都帶上他,這才沒有失去性命。
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以假手于人,就算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尊嚴,他李猛可是獵人。只有獵人殺獵物,哪有獵物殺獵人之理。
“這些銀月雪狼有點問題,就算它們會到山下來覓食,也不會侵擾人類村莊才對?!崩蠲涂藓窟^一陣之后,情緒得到發(fā)泄,倒是平伏了不少。
“那你們就更不能去了,它們不是你們對付得了的,去了,不過是平添兩條性命?!痹漓痴f道,這也是事實。
“那又怎樣?村子沒了,村民沒了,我們還有活下去的意義么?”李猛血紅的眼都快噴出火來。
岳斐有些感同身受,想當(dāng)初拾荒村被人付之一炬時,他也曾經(jīng)揪心地痛,恨不得把兇手碎尸萬段。
可是他卻沒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畢竟對于拾荒村,他的歸屬感還沒到這種程度。
“放心吧,我會把它們殺盡,一頭不留!”岳斐厲聲說道。
李猛父子臉色同時一僵,仿佛認為自己聽錯了什么?!吧倌?,你…剛說什么?”
轟地一聲,說再多,不如做一次來得干脆。
一陣威壓掠過,李猛頓時感覺臉口一窒,往后退了兩步,差點沒跪下來。
李狗兒直接兩眼翻白,癱軟了下去。
”狗…狗兒!“李猛大驚失色,這少年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動手,剛才那是…威壓?
李猛吃驚地看著岳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就算這小山村再閉塞,什么叫修者,他還是知道些的,那可不是他這種普通要可以抗衡的存在。
“不用擔(dān)心,他沒事?!霸漓车淖旖莿恿艘幌?,”他很快就會醒過來了。現(xiàn)在知道我不是在說笑了吧?“
李猛臉色復(fù)雜,如同打破了五味缸,方才他還想萬一說不通這少年,用強的,把他打暈也要留下他。
不曾想他一個威壓收放,就把他父子二人弄得人仰馬翻,他這種程度都不能去,他們這又算得了什么?
李猛一陣苦笑,就在他失神這會兒,李狗兒真的醒過來了。
“你,真的要去么?”李猛還是不放心,岳斐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那你就帶上這次干糧和烈酒吧!七星嶺就在離村子西北五十里外。”
李猛雖然做不了什么,但盡一點心意還是可以的。
岳斐也不拒絕,接了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小哥哥,你…一定要回來!“李狗兒鼓起勇氣,把一袋東西給了岳斐,隨后又退到了李猛的身后。
岳斐愕然,在他的記憶里,這是第一次李狗兒開口跟他說話。
”放心吧,我會的!“岳斐笑了笑,朝李猛點了點頭,捎上老金,便往西北方掠去。
老金原本是拒絕的,可是岳斐一個眼神,它再苦逼也要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