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在回去的路上,途徑了那個連廊,廊下有細雪漂浮,落在古色古香的院落,落在翠綠昂揚的盆景,漾起池塘靜謐的水紋,歲月安好的一派景象。
她看到了對面仍舊坐在窗前的女人。
白色帶有民族特色的長裙,顯得整個人更羸弱柔美,盡管她五官并不是很精致,卻使人看著十分舒心。
徐溺微微停頓腳步。
這位霍璉的妻子,好像跟她想象中不一樣。
她原以為他們這些權(quán)貴,最會玩弄美色,世間漂亮的可人兒手到擒來,浮浪又沒有多少真心,哪家富貴人家娶的不都是美嬌娘,可這位太太讓她很意外,算得上普通的外表,讓霍璉這種身份的男人如此珍愛,必然是一個很好的人。
正想著。
男人從遠處而來,手里捧著一束白玫瑰,走到了女人面前,輕輕放在她手中,霍璉半蹲在她面前,上次那種沉穩(wěn)少言的形象有了變化,他滿目柔和地看著妻子。
那種愛意,就連她這個外人都能窺見幾分。
徐溺微微恍惚了一下,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緒,細潤無聲的泛濫著,她忽然想到了傅歸渡,他會怎么樣?未來會真的愛一個人嗎?他愛一個人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徐溺搖搖頭。
剛想走。
那邊忽然發(fā)出一聲悶響。
啪!
池塘的水殃及了徐溺,濺灑在了她裙擺上,池塘里落入了一束白玫瑰,被人毫不猶豫的丟棄,她看向那邊,女人仍舊沒什么表情,毫不猶豫的扔掉了丈夫的心。
霍璉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俊逸的面容上沒有什么波瀾,反而還心疼她因為扔花而磕在桌角的手。
徐溺一下子尷尬起來,感覺自己好像目睹了什么不太好的畫面,畢竟霍璉也是響當當?shù)娜宋,她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
從后庭出來。
徐溺松了一口氣,她今兒這是來瘋狂吃瓜的。
走哪兒都是瓜田,硬往她嘴巴里塞。
“溺溺姐?你干嘛去了?”林之意走過來,疑惑地看了看她來的方向。
徐溺連忙把姑娘腦袋扳回來:“沒什么,就逛了逛,你五哥他們呢?”
林之意聳聳肩:“他們忙得很,五哥被賓客們圍在那邊了,今天這宴是娛樂宴,那邊在打牌,二樓在喝茶,我打算去找點蛋糕吃,溺溺姐你喜歡什么口味的?我一并給你拿過來。”
徐溺心不在焉地:“巧克力吧,都行。”
林之意立馬揮揮手:“你先去跟她們聊著,聽著不順心的就懟回去。”
徐溺好笑地點點頭。
送走林之意。
徐溺瞥了一眼那邊閣樓之上,男人慵懶靜坐,外套搭在椅子上,白襯衫穿的并不那么正式,在他身上格外隨性,手臂搭在梨花木桌上,冷白指尖漫不經(jīng)心撫著杯口,神情淡淡聽著周圍人的諂媚與吹捧,不入這虛偽世界。
似乎察覺她視線。
他微微偏頭過來,長睫一瞭,眼神倦淡又莫名性感,跨過這名利場的喧囂,就那么攫住她,然后舉杯抿了口茶,喝茶時,那漂亮的唇畔微微翹了翹,眼神仍舊是睇給她的。
一股酥麻之意隔著人群流竄她全身,仿佛他們在人聲鼎沸里秘密相愛著。
徐溺:“…………”
一個男人這么蠱成何體統(tǒng)!。
她還沒說跟他和好呢!